裡抓住的那人,還有你那最小的妹妹,要一起交給我們。”
不提起汪馥還好。他一提起來,汪峭旭就火冒三丈:“你們到底要怎麼樣?她是我親妹妹,為何要跟你們走?”
“你父當年拐騙我族聖女,還有理啦?!她身上有聖女的骨血,當然是回到寨子裡。再說了,你們家也不缺她這個女兒。”
“京裡有她的父母兄姊,為何要跟你們走,這信我是不會寫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汪峭旭也不示弱。
“不寫?就不怕被我們放了血?”男子語氣不善,說到後面,眼睛露出寒光。
“你們就殺了我。也是不會寫的!”
那男子氣煞了,把先前送飯的壯漢叫了進來,在他耳邊用彝語嘰嘰咕咕囑咐了幾句。後者接著就出去了,沒過一會兒,拿來了條長鞭,朝著汪峭旭就抽打起來……
“都第三天了,那小子還是不肯就範?”絡腮鬍子面色凝重。
“沒想到一文弱書生,他骨頭竟然這樣硬。”旁邊穿灰色衫子的男子感嘆道。
“算了,現在他寫了也沒用了。”絡腮鬍子站起身來。
他的同夥一驚:“為何?”
“昨日,尹元讓個童子到汪府門口。把從他身上取下玉牌和信遞了進去。不知是讓人沒下了,還是汪家真沒法子交出柱子。你看,都到半夜了,那地方守著的弟兄,還是沒發訊息過來。想來是汪府那邊,交不出人來了。”說完,他朝門外走去。
“現在怎麼辦?柱子哥救不回來,咱們都不敢回寨子了。”灰衫漢子跟在後面追問。
“早知在汪家這邊。是浪費氣力。倒不如咱們一開始,就該朝南安王府那邊下手。”絡腮鬍子遠遠地望了那邊的糧倉一眼。
“南安王府的隨扈那般兇悍,不好下手吧?!”
“你前天不是說,武順到那府裡盯梢時,發現一個情況:前幾月每到十五,小郡主都會帶著老嬤嬤。到郊外某個寺裡燒香。這是不是真的?”中年漢子突然提起這事。
“千真萬確!不過,聽說每次路上帶的護衛可不少!”灰衫漢子道。
“路上不好動手,寺裡可以提前埋伏吧!乘現在官府查得也沒年前那般緊了。多找些人手,我就不信,把她弄到手,到時誰還敢不把人交出來!”
“嗯,屬下這就去安排。”
被鞭打一頓後,汪峭旭氣息懨然。昏昏沉沉暈睡過去。
直到第三天晚上,院子裡忽然又有了響聲,外面有火光閃動。門鎖“哐當”一聲落了地,“嘭”地一聲門被人踢開了,他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進去!”一聲男子的厲喝。
好像有個人被推搡進來。他還沒回過神來,有個人跌坐在他的身上。只感覺那人身子軟軟的,鼻子裡鑽進一股的香氣。接著,就聽到女子哭泣的聲音。
心裡像被什麼東西蜇了一口似地,汪峭旭緩緩睜開眼睛,慢慢爬到了對面去躺著。
屋外傳來男子委瑣的笑聲:“小子,豔福不淺,有美人來陪你了。”
“順哥,這美人咱們真要原樣還回去嗎?”另一個年輕男子激動的聲音。
“想什麼呢?!把老大換回來要緊!這小妮子你可沾惹不起……”
“這是為何?”
“我跟你說,她可是……”把人扔進來後,兩個男子把門又反鎖上了,談話的聲音越來越遠……
女子不停地啜泣,汪峭旭不敢動彈。在那兒默默地想著事情。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聽那動靜,她好似睡著了。
半夜,有老鼠出來活動的聲響。
“吱——吱——”
女子驚叫一聲,重新失聲痛哭起來。
汪峭旭掙扎著,挪動受傷的身子,想站立起來。那女子這才記起,黑暗中還有一人。戰戰兢兢地抖著嗓子叫道:“別……別過來,你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聽到她淒厲的嗓音中充滿了驚懼,汪峭旭放柔聲音安慰道:“別怕,姑娘,小生不是壞人。也是被他們綁來的,不會傷害你的。放心睡吧!”
黑暗中他聲音好似有種魔力,女子聽了他的話語後,漸漸停止了抽泣,心緒慢慢平復下來。
第二日,東方初曦,汪峭旭從睡夢中重新醒來,他睜開眼睛,發現對面有道視線,朝他這邊掃射過來。
他一驚才想起昨天半夜的事,遂望了過去。誰知,對面的人竟然出了聲。
“是汪家哥哥吧?!你怎麼被他們折磨成這樣了?”女子關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