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家以後的藏書,就指著你發揚光大抄來了……”
“怎麼你不去當先生,給人鼓勁的法子,還不帶重樣的,怕了你了……”果然一提到科舉,明儼感到有些不自在。終於收了聲。
妙如心裡暗自得意,沒有學生不怕考試的,當初旭表哥為了秋闈上榜,還參拜過銀杏神木呢!不知下次春闈前,他還會不會去拜?!
她唸到的人,此時正騎著馬,從京郊一座荒冢祭拜回來。
在那座無名墓地旁側,汪峭旭還遇到了一位許久不見的熟人,讓他有些心神不屬。
那人瞎了隻眼,雖然經過化裝。最後還是被他認了出來。是一直跟在外祖父身邊的那位褚統領。
今日是清明,母親託付他,到郊外親人的埋骨之所暗中奠祭。因為怕人知道,他特意拐到成賢街的一間書局裡,甩掉了府裡派出的鐵衛。
外祖一家是重罪問斬的,母親不敢明目張膽來上墳,怕被官家知道,只好派他悄悄出來。
幸虧甩掉了他們。才能在外祖父墳前見到褚勇,得到了小舅舅有子的訊息。
汪峭旭一邊騎馬一邊走神,沒有警覺到天色將暮,此處甚為荒涼,前頭潛伏著危險。
等到跨下坐騎被什麼東西絆倒,他從馬上摔到了路旁灌木叢裡時。還沒回過神來。
突然身邊出現兩位身著短打黑衣的漢子,其中一人拿起塊破布塞進了他的口中。另一人綁住了他的雙手。讓他既無法動彈,又不能呼救。隨後一隻大麻袋,朝他劈頭蓋臉地罩了下來。
最後,大麻袋被抬進早停在路邊,等候多時的馬車裡。
快到天黑時候,守在書局門口長公主府的鐵衛,已經發覺有些不對勁。在周邊一些街道搜查幾圈後,不見少爺的蹤影。等到月上中天,他們才回掇芳園,向周統領稟報。等汪家幾位當家人知道此事時,已是第二日天亮。
剛起床就聽說孫子不見了。長公主急得團團轉。把府裡幾乎所有鐵衛,都派出去找了。等到晌午時分,還是不見孫兒的行蹤。
把汪嗣弘夫妻再次找來,長公主逼問兒子媳婦,孫兒這幾天可有異狀。見事情越發糟糕了,汪夫人最後情急之下,說出了原委。
長公主府的鐵衛又沿著出城的方向,來回細細搜查了幾遍。到晚膳時分,還是沒能找回來。這時,一家人是真急了,連夜到順天府衙門裡報了案。
等到第五日,仍是沒有汪峭旭的下落。走投無路的長公主,親自進宮,跟太后娘娘說起此事。最後太后安排,如今在宮中主事的太子,派人手幫曾姑祖母去找人。
姬翌自是不敢輕視,忙召了掌管暗部的表弟俞彰,和親衛薛斌來東宮商議此案。
進門參拜行完禮,俞彰朝主位上的太子姬翌問道:“殿下,到底出了何事?這麼著急召屬下來,可是前日的失蹤案,有了新的線索了?”
“又被綁了一個!”先趕到的薛斌答道,眉頭緊鎖,好像很棘手的樣子。
“是誰也這樣倒黴?!”遵照太子的示意,俞彰圍坐在鋪放了京城地圖的案桌邊。
“還有誰,還不是汪駙馬的長孫!”說完,薛斌斜睨了他一眼。
“嶸曦公子,是劫色的?”俞彰臉上浮現調侃之意。
“去你的,沒個正形兒!”薛斌捶了對方一拳。
“世顯,咱們在談正事。”太子殿下終於發話了,“兩起案子,都是皇族,有沒什麼關聯?”
“可他們均是遠支皇親了,若是衝著皇室來的,應該是諸位皇子公主,或者親王駙馬他們。”接過話頭,薛斌跟著分析道。
“汪峭旭是在哪兒被劫走的?你們薛家掌管的御林軍,上回不是幫著整頓了長公主府的鐵衛嗎?怎地又出事了?”俞彰望著對方的薛家小將。
“開始說是在書局,後來汪楊氏說漏了嘴,透露可能是在郊外奠拜楊逆時不見的。”
“會不會是楊家的仇人乾的?”俞彰望向表哥。
“楊家最大的仇人不就是你們韓國公府的人嘛!”薛斌眼神怪異地望著他。
“別望著我,我什麼都沒幹!最近忙死了,傷好後恨不得掰成兩個人來幹活。”俞彰瞪回他。
“那一位在哪裡不見的?”太子姬翌望著眼前兩位得力左膀右臂。
“在大悲寺上香的時候。”指著地圖上的一個點,薛斌答道。
其他兩人圍了過來,俞彰皺起眉峰:“跑到那麼偏遠的地方,是幹啥去的?”
“聽說那裡有兩株近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