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翎山莊去。讓你妹妹把鍾家小姑娘再約出來。等像畫出來了,讓暗部的兄弟們見見,都出去找找。我覺得此事可能不簡單。”翌公子發話了。
薛斌領命而去。
妙如最近比較煩,父母因她的親事又開火了,家中的氛圍開始緊張起來。
自那次提親後,謝家請媒人莊太太遞話過來:說若是鍾探花嫌他兒子無功名在身,不防多考慮一段時日,等兩月後,他兒子的秋闈成績出來了,再作決定不遲。
這番話讓鍾澄感動不已,認為此乃謝家有誠意求娶他女兒的表現。
楊氏死不鬆口。正妻在堂的前提下,鍾澄又不能真的讓宋氏,來安排女兒訂親過禮的事宜。
夫妻雙方一直是這樣的膠著狀態,直到七月七,白綺要接妙如姐妹三人,到任家中作客,跟她小姑子一起過女兒節。妤如當即表示,她不想去,跟表姐約好到楊府去聚會。
七夕那日大清早,妙如兩姐妹,帶上丫鬟,搭乘馬車,就到了住城北慈隆寺旁邊的任家。
讓打算上門邀請妙如上溼經山,神威將軍府的二姑娘薛菁,撲了一個空兒。
白綺嫁人後,就再也沒到紅廟街的白家鋪子上看顧生意了。她把繡活帶到家裡來做,然後送到鋪子上去,幫襯家裡的吃穿用度。
任家幾代都是在京中居住的,隔壁街坊鄰居、親朋舊友,聽說他家的新媳婦有一手好繡活,家中原是開繡坊的。紛紛前來找白氏繡些東西。
漸漸地,璇璣繡坊的名聲,倒是先在任家所在的金臺坊給打響了。
甚至有些大戶人家,請白綺上門去教她們家待嫁的閨女。不過任母長年臥病在床,被一心要照顧婆婆的白三娘給婉拒了。在眾人的慫恿下,後來在家裡,開了個小型的刺繡學坊,教父母願意送出來的少女們,做一些針線活。
這樣一來,她倒比先前熬夜做繡活時,輕鬆了不少。
妙如聽了,豔羨至極。看來自己註定與白家的絕活無緣了,讓她心中飲恨不已。
前年認識的任家小姑娘曄兒,如今也長大了,她跟妙如一般大小。
這兩年在嫂嫂的耐心教導下,任曄也練得一手好繡活。妙如看到的作品,就好像看到是自己繡的一樣。若當時白姑姑留在鍾府任教,自己的繡功,應該也能達到這種水平吧!
三位小姑娘乞巧完畢,妙如跟任曄已成了好朋友。午後,她帶著嬋如,跟新朋友在她閨房中小憩。
睡得迷迷糊糊間,聽到隔壁房有人在說話。
“賢弟不要過於憂心,當初為兄在進考場前,也是這樣患得患失,生怕考砸了,家中再也撐不起為兄重學三年的費用了。特別是春闈前,開頭娘子也沒給個準信兒……我心裡更是忐忑不安。多虧了賢弟這個媒人,帶來的好運……”是任姑父在說話。
“那是任兄自己實力所致,真羨慕你……大小登科……還娶上了心儀的姑娘……不知兄弟我有沒有這個運氣……”說話的聲音有些熟悉。
猛的一個激靈,妙如突然意識到,此聲音不是別人的,好像是旭表哥。
自去年汪夫人生病,鍾家母女上掇芳園探視後,差不多一年沒見過他了。後來又有了兩人議親的那檔事兒,更不能見面了。
平日裡,汪峭旭上府裡請教鍾澄學問,後者總是有意無意把外甥留在外院。如今鍾府不只楊氏一位女眷,汪峭旭也不能像前些年那樣,在內院走動了。
妙如心裡暗暗祈禱,任姑父或白姑姑,千萬別向他提起,自己姐妹倆,在任家做客的事來。
可老天爺好像故意和她作對似的,她不願什麼,就來了什麼。
白三姑在廚房裡忙活了半天,來到小姑子的房裡。
看見任曄、妙如和嬋如都睜開了眼睛,靜靜地躺在那兒,她上前打招呼道:“你們都醒了?我做了幾碗涼粉,都出來到堂屋裡來喝喝吧!正好你表哥也來了,這下好了,人都到齊了!”
那邊的談話聲,聽到白綺的這些話,陡然止住了。
對方想是也沒料到,鍾家姐妹此時竟在任家做客。
沒辦法,在煙羅的幫助下,妙如理了理妝容,隨著任曄出了她的房間。
鍾家姐妹倆走到旭表哥跟前,朝他施了一禮:“見過表哥!”
汪峭旭眼裡含著笑意,朝她們還了禮,問道:“表妹們怎麼在任兄家裡?”
妙如答道:“今日是咱們女孩子乞巧的日子,當然是女兒家之間走親訪友,熱鬧一番……表哥好生沒道理,還問起咱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