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挺挺的?十二三歲的樣子?”直覺感到,此事至關重要,妙如問起那少年的外貌來。
秦媽媽顯然有些驚訝,奇道:“咦?姑娘怎麼知道的,難不成您能掐會算?”
妙如嘴角彎起。嗔道:“媽媽就知道打趣我!那人妙兒見過兩次,他跟綃姐姐的親弟弟一同唸書。到傅家拜見長輩時,遇到過一次;後來在山上,師叔替他祖母診病時,又見過一面……”
“不過,倒沒覺得跟爹爹長得像……也許……”
妙如突然又想起,頭次只是遠遠地瞥過一眼,第二次在光線陰暗的禪房。看得也不太真切。
秦媽媽在旁提醒道:“聽姑娘以前說過,當年您的孃親,產下的是一對,會不會那小哥是……”
“真的喲!您是說,當時我那雙生哥哥。並沒有……”
想到有這可能,妙如馬上興奮起來,“您可瞧仔細了?眉眼間真跟爹爹相像嗎?若是跟他兩人都有相似的地方,那這人的來歷確實……”
她又仔細回憶了一下兩次見他時的情景,真沒留意過他的眼睛。她只得問起父親:“爹爹眼下在何處?”
“想來還是在書房吧?!”秦媽媽猜測。
鍾澄派人把龔杉送返歸家後,就回了書房,開始磨墨,給京中的好友許堅寫信。
而林恆育此時,卻在客院的松樹底下,遙望夜空,想著近來發生的一些事情。
原來,他之所以今日趕來,不僅僅是來賀鹿鳴學館的開館。
前些年,鍾澄在翰林院任職時,私底下沒少跟這位小舅子書信往來。
自那年從雲隱山回去後,林恆育在家裡調養了幾年,身體漸好。本來打算去年秋天起程,上京趕考的。沒想到江南發生了民變,他擔心最後會演變成暴亂,就守在家中陪在妻兒身邊。
今年年初,案子塵埃落定。不僅盤踞江南官場一干貪官汙吏落馬,最後竟扳倒了從前朝起,就權勢滔天的楊景基。
林恆育想到自己姐夫續絃的妻子,就是楊景基的嫡女,怕這回鍾澄,也逃不掉被人攻訐丟官的下場。因此,他也放棄了此次進京趕考的打算。
後來,聽說姐夫辭官離京,甘願回家當一名教書先生。還邀請他結束在泗州的學館,全家搬到淮安府城來,兩家人相互間也好有個照應。郎舅一起執教,三年後若他還想赴京趕考,也好一同就近交流探討。
林恆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