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見莫清誠側著身子背對著他,剛才丹紅才下去,她不可能睡著了,這麼說,她真是生氣了?!
慢慢的走到床邊坐下,伸手要去扶莫清誠的肩膀,卻被她的手一下子打掉,“手拿開,別碰我!”
於皓南皺了皺眉,“怎麼了?我好像沒做錯什麼事情吧?到底是誰惹了你?”
莫清誠坐直身子,看向於皓南,面色冷凝,低聲道,“你是故意的麼?讓別人看我笑話?一個堂堂的大集團的總裁每天下班那麼早就為了一個女人?你還讓不讓我做人了?我可不想讓別人把我說成是什麼妖-女禍水,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莫清誠說完,扭過頭去。剛才丹紅和他在樓梯口說的話她都聽在耳朵裡,雖然知道丹紅是有意取笑於皓南,但是於皓南對她的寵眾人都看在眼裡,難保沒有以訛傳訛的。
於皓南見她如此說,微微嘆了口氣,伸手拉住她的手,莫清誠掙扎了幾下麼可以掙脫掉,便只能作罷了。
“沒錯,我提前下班是想早點見到你,因為我想你,但是我並沒有耽誤工作,只是為了見你提高了工作效率提前做完了罷了。還有……清誠,你是我的女人,我願意寵你愛你對你好,你管別人怎麼說,這是我的意願,和別人無關……如果可以,我倒是想讓別人知道,我於皓南寵著一個叫做莫清誠的女人,並且願意一生一世只寵著她,誰敢說一句不好聽的,我讓他好看……”
於皓南一向都是霸道而自恃的,身為一個大集團的總裁,能夠擁有今天的地位和身份,都是經歷過各種風雨、歷練、隱忍等等換來的。
商場如戰場,殺人不見血,卻處處都見心狠手辣,所以也養成了這類人鐵石心腸薄情的性格。
就譬如這麼多年來,於皓南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那麼多,對誰也沒有多麼深厚的感情,包括他明媒正娶的李昕薇,而且似乎有意抱負似的,和李昕薇結婚五年,各種情人他都碰過,唯獨不願意碰自己的妻子。
他對女人,該是這樣薄涼的,如若他是現在的他。
但是此時此刻,這個男人竟然如此寵著她,她自己都找不到其中的緣由。
她對他不溫柔,甚至可以說很不溫柔,毒舌狠戾的話那是其次,最重要的,他還讓他受傷受挫,讓他為難和牽絆,將很多問題丟給他,還別有用心的接近他,試探他,尋找著機會摧毀他。
於皓南,你當真是瘋了傻了?當真是個笨蛋麼?!
“於皓南,你……你真是個瘋子!”她咬著牙,低聲說著。
如若他不瘋,他能這麼一次次的為了自己做出這麼多不理智的事情?都說熱戀中的人是沒有智商的,但是他好歹還管理著一個跨國公司的企業,怎麼連這點頭腦都沒有?!
於皓南微微垂眸,漂亮陰厲深邃如幽井的眼眸被掩在長長的睫毛下,薄薄的有點溫涼的唇貼金莫清誠的手背,帶著溼滑的觸感。
“清誠,我就是個瘋子,但是我願意為你瘋為你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以前的我,冷酷無情,遊戲人生,只是一心想把父親的事業壯大,讓母親高興,只要她高興就好……沒錯,我的母親在我心中意義非常,他是我的底線,我不能讓別人傷害她,不僅是因為他是生我養我的母親,更是因為,那是我欠了她的……”
莫清誠皺了皺眉,“欠了她?什麼意思?”
於皓南抬起頭,看了莫清誠一眼,勾唇一笑,“你知道我母親的腿是怎麼殘廢的麼?是因為我……我母親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摔斷了腿,而她摔下來的原因,是因為我在樓梯上玩彈珠,不下心灑落了一些彈珠,沒有撿起來,我母親恰好踩到……”
莫清誠不敢相信的看向於皓南,想要說些什麼,張了張口,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我父親……我父親對不起我母親,你是知道的,我母親是個可憐的女人,她沒能嫁給自己深愛的男人,最後嫁給了父親,當然,我父親很愛她,她本來也是應該滿足的,可是沒想到很愛她的父親卻也背叛了她……”
“我這一生之中,佩服的人沒有幾個,其中一個,便是我的父親,我想他一定是希望好好對我母親的,他心中一直很後悔傷害了我的母親,我想替我父親補償她……你懂麼清誠?”
莫清誠咬著牙,微微點了點頭,雖然她恨賀文芳,但是將心比心,她也沒有辦法否定作為兒女對自己親生父母的愛。
如若她和於皓南換個立場,她恐怕也是難以選擇,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