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曲落陽跟前,很風騷地賣弄著自己。
我問:“我漂亮嗎?”
曲落陽已喝了不少酒,有五六分醉,他眯著一雙眼睛說:“漂亮。”
我又再問:“我迷人嗎?”
曲落陽又再答:“迷人。”
我笑了,用了那種很誘惑人的笑容,媚眼如絲,勾人心魂那種。然後,我用我的溫軟如玉的身子,一點點地逼近曲落陽,一點點地逼到牆角——用我喜歡的方式,我喜歡以前,曲落陽這樣逼我那樣,很野蠻,霸道,帶著強盜那樣的鏗鏘味兒。
再然後,我伸了手,環繞著曲落陽的脖子,我把我整個身子的重量,全擱在曲落陽身上。我把我的臉,伸遞了過去,用我滾熱的唇,狠狠地纏住曲落陽,舌尖掠過的地方,變得粘溼而灼滾。我聽到自己喘息的聲音,像一朵花從枝梢斷裂,發出曖昧潮溼的脆響。
空氣裡,頓時滿是腥甜的芬芳。
曲落陽在我滾燙的親吻下,激動了,身體蓬勃了起來。
我很煽情的,很流氓地把手往曲落陽身子摸,摸著摸著,手就滑進了他的褲襠,抓了他的敏感處。
曲落陽“哎”的一聲叫,到底忍不住了,就抱了我,往沙發裡去。因為喝了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曲落陽比平日更加瘋狂,更加投入,他在我身體裡,猛烈地深入,不停地做,無休無止的樣子/
我姿態妖嬈地,嫵媚地配合著曲落陽,還發生了尖厲而糾纏的呻吟聲。
高潮會不會導致流產(2)
我感覺到我自己,給那個幾百年來以妖豔淫蕩而著稱的潘金蓮附了身,我甚至,還用了大膽的,不要臉的,放蕩的招式,彷彿是演練多年,駕輕就熟的本能。
可是,我無法感到暖。
我的身體敏感而柔軟,可靈魂卻在一旁冷眼旁觀,麻木不仁。
最後,曲落陽一聲吼叫,他高潮了。
我沒有。
隨著曲落陽的高潮,我身體的疼痛隨之而來。我很痛,很痛,真的很痛,痛到我視線模糊,周身寒冷,眼前有許多星星在絕望地飛舞,我還看到了血,很多很多的血,從我大腿間流了下來,染紅了一片。
我把手摳進了曲落陽汗溼的背膚,因為痛,整張臉都扭曲了,但我還是笑著的,我邊笑,邊虛弱地問:“你說,高潮會不會導致流產?”
曲落陽驚愕,這個時候他終於看到了我大腿的血。
他呆住。
完完全全的呆住。
我想,我還真他媽的是個淫蕩的女人,我竟然在骨肉剝離身體的時候想,一個孩子,換來我和曲落陽一段身體最後的盛宴,是不是很值得?
我不知道,是不是很值得。
我努力地笑,努力地笑,我邊笑,邊使盡力氣說話,雖然說話的聲音,那麼柔弱無力,但一字一句,卻清晰無比,我說:“曲落陽,我真的是懷孕了。不管你信不信,不信我也要說,這個孩子的到來,是意外。曲落陽,你現在,是不是很開心?因為你,親自扼殺了你的孩子,不讓他到這個世上來。”
說完,我又再笑了。笑著笑著,我就感到眼前的景物,開始扭曲了起來,曲落陽的臉,曲落陽的身體,也不停地扭曲著。曲落陽搖著我,他的一張臉,很慘白,慘白得一點血色也沒有。
曲落陽臉上的表情,驚恐萬狀。
他在說著話。
但我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我的耳朵“嗡嗡”地作響,我整個人飄飄忽忽的,不著邊際。隨後,我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高潮會不會導致流產(3)
醒來,我發覺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孩子,真的沒了。
曲落陽在病床邊,衣不解帶,守了我兩天兩夜,他很悴憔,滿臉鬍子渣兒的,他一直握著我的手,一直喃喃地說:“對不起!左拉拉,對不起!”
我虛弱地笑著,我說:“沒關係!”
真的是沒關係嗎?
為什麼我的心,如此的絕望,如此的痛?
後來醫生過來了,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醫生,大概同樣是女人,女人知道女人的苦,她逮住了曲落陽,使勁地罵。醫生說,作為一個丈夫,你怎麼能夠如此的不負責任?要知道,你這樣做,不但孩子沒了,還對妻子的身體有很多傷害,嚴重的,會導致今後的不育。這次還好,不幸中的大幸,來醫院來得及時,要不,連大人的生命也會有危 3ǔωω。cōm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