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著一張大幅的寫真。那寫真的女人,好像是韓國一位很有名的明星——哦,對了,是河莉秀,原來是男的,後來變性,成了女人。她穿著白色婚紗,笑得極燦爛,有著傾城傾國的貌,嫵媚誘人眼神,風情萬種的表情。
想不到,曲落陽這樣一個大男人,也追星,而且追的是河莉秀。
曲落陽指了其中一間房說:“這是我的臥室。”
臥室的門沒有關,從門口看進去,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張很華麗的大床,圓的,古典貴氣,很上去也很香豔,層層疊疊的蕾絲,又柔軟,又奢靡,迷離著淡淡的香氛。
曲落陽又把我帶到其中一間房,說:“左拉拉,這是你要住的房間。”
又指著空著的那間:“那是書房,裡面有很多書,如果你喜歡,可以隨便拿來看。”
“強姦犯”江正東(1)
最後,曲落陽把了大門鑰匙給我,告訴我說,我隨時都可以搬進來,今天,明天,或後天,最遲不能超過大後天。
曲落陽說:“左拉拉,記得哦,三天後,你便是我的簽約女友。”
我點點頭,說:“好。”
曲落陽伸手與我相握:“左拉拉,我們合作愉快。”
我說:“合作愉快!”
其實,到底是什麼合作,我也不曉得。
華燈初上的時候,曲落陽開車送我回家。
送我到小區門口,曲落陽微笑著說:“左拉拉,晚安羅!”
我說:“晚安。”
曲落陽揮揮手:“拜拜”!然後,他便把車開走了。我站在那兒,直看到車子沒了蹤影后,才走上樓去。
我住的那個家,其實並不是我的家,是江正東和修羅羅的家——說白了,是江正東的家。當年修羅羅嫁給江正東的時候,死皮賴臉的拉了我,要我陪了她一起住進來。
當時,我大學剛畢業,還沒有找到工作,巴不得有個不用交租金的住處,於是興高采烈揹著一個很大的揹包,興高采烈走進江家大門,嘴裡還興高采烈地哼著那首名揚中外的新疆民歌《達坂城的姑娘》:
“假如你要嫁人,不要嫁給別人哪,一定要你嫁給我。帶著百萬錢財,領著你的妹妹,跟著我馬車來。”
我和修羅羅沒人坐馬車,而是打的,跟了江正東到了他家。
修羅羅沒妹妹,沒妹妹就強扯上一個,反正“妹妹”和“表妹”,不過是一字之差,都是妹,所以修羅羅就領了我來。
修羅羅的嫁妝,是一隻舊皮箱,裡面裝著她平日裡穿的舊衣服,舊鞋子,舊襪子,還有一隻破紙箱,塞滿了她的生活用品,最貴重的東西,是她肚子裡懷了三個月的小寶寶。
江正東和修羅羅的婚禮很特別。特別到他們領結婚證那天,唯一的客人就是我,修羅羅請我去快餐店,吃一頓快餐。而江正東則沒份吃,自己回家泡泡麵。
江正東和修羅羅的洞房花燭夜,更特別。
江正東這個新郎官,一個人孤零零睡小房,無奈地暗自低呤:枕冷夜半涼;而新娘子修羅羅,和我住大房,同床同被。
“強姦犯”江正東(2)
不是我不知趣,而是修羅羅堅持。
這使我感覺到很彆扭,彆扭到讓我有一個想法:我得去變性,由女人變男人,然後替代江正東,和修羅羅男歡女愛,龍顛鳳舞,來個“心猿意馬馳千里,狂蜂浪蝶鬧五更”。
修羅羅罵我,不正經,老想那些黃色東西。
我這個不正經的女人,二十六歲了還是處女。
後來修羅羅也急了,語氣像了我老媽:“左拉拉,你怎麼不去談戀愛?找個男人,把自己嫁了。”
我說:“我喜歡的男人,都名草有主了。”
修羅羅問:“你喜歡誰?”
我說:“我喜歡江正南。”
修羅羅不吭聲。
我又再說:“我還喜歡江正東。”
這次修羅羅吭聲了:“左拉拉,你正經一點好不好?這種玩笑也能開?”
我說:“咦?我說實話,你怎麼不相信?”
修羅羅板著臉孔,疾言厲色:“左拉拉,我不愛聽你這些話!下次我再聽到你這樣胡說八道,我會撕爛你的嘴!”
修羅羅本是一個溫柔的女人,自從懷了小宇,嫁給江正東後,便成了一個強悍的女人了。誰說江山易移,本性難改?修羅羅同志,就能夠完完全全的把她的本性,改了,變成了一個不溫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