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老婆通房統統看
不上,好容易見了一個漂亮懂風情又有幾分才華‘邊緣’女人,自然被迷
住了。
明蘭輕輕嘆氣,這個世界對男人總是比較寬容,只怕淑蘭這次要吃虧。
果然,之後幾日盛府被幾撥人馬攪雞飛狗跳,有來說情孫氏族人,也
有來瞧熱鬧三房女眷,更有在鄉中素有名望耆老來調解,不過說來說去,
大意見還是一樣:叫淑蘭大人大量,讓那女子進門算了,便是生下男丁也
是歸在淑蘭名下。
盛家始終不鬆口,時日久了,外頭流言蜚語驟起,說長道短,紛紛指
責盛家女兒善妒,不肯容人,孫志高始終不曾來接妻子,更索性把那舞姬
領進了門,裡裡外外當正頭夫人般奉承起來;李氏也漸漸熬不住了,只有
大老太太堅韌沉默如同磐石,任憑誰來說只閉口不言。
半月後,大老太太忽然發話,說她要見見那個舞姬。孫母以為盛家撐
不住了,第二日便樂顛顛帶著那舞姬上門來,誰知大老太太一言不發,只
把那舞姬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又問了幾句話,然後轉身進屋,孫母還沒
回過神來,便被送出門去了。
這一日,品蘭心不在焉看著明蘭往肚兜上描花樣,不住往外頭張望,
忽然一個小丫鬟快步跑進來,在品蘭耳旁說了一句,品蘭立刻如彈簧般蹦
起來,拉起明蘭飛也似往外跑,明蘭險些被拖倒,繡花繃子掉在地上都來
不及撿,沒頭沒腦跟著跑起來。
跌跌撞撞奔了一路,穿花叢過樹林,只覺得路越來越窄,後來索性連
正經小路都不走了,踩著草泥地深一腳淺一腳越走越偏僻,繞過主屋幾間
房,來到一間幽暗茅草屋。
明蘭終於甩開品蘭手,喘氣道:“我再也走不動道兒了,你到底要作
什麼?”
品蘭紅彤彤小臉上閃著興奮光彩:“那天孫老太婆來過後,祖母把自
己關在佛堂裡都幾天了,只和你祖母說過幾句話,連我母親都不肯見,我
一直叫人守著,今日祖母忽然叫母親去見她,如果我猜不錯,她們是要商
量姐姐事兒。”
明蘭連連點頭,覺著這位堂姐很有邏輯分析頭腦,便問:“那又怎麼
樣?”
品蘭怪叫一聲,惡狠狠揪住明蘭袖子:“我姐姐生死大事,你居然說
‘那又怎麼樣’?信不信我揍你!現在我要去聽她們說話,你去不去?”
明蘭驚奇連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所謂大家閨秀,是連打聽人傢俬密
都不應當,何況偷聽,好吧,雖然她也偷聽過幾場,但那都是老天爺送上
門來呀!
明蘭惴惴道:“這,這不好吧?怎麼可以偷聽!”一看品蘭臉色不虞,
連忙又道:“況你怎麼偷聽呀!你祖母難道會敞著窗子大聲說出來?”
品蘭胳膊一揮:“不用擔心,這兒有個狗洞,我小時候被罰在佛堂禁
閉時常溜出去,很是隱蔽,幸虧這回祖母在佛堂說話,不然我還真沒轍,
我當你是親姐妹,好姐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前幾回你總與我一道挨罰,
很講義氣,所以我有好事也不忘了你!”
明蘭一個趔趄,幾乎絕倒,有沒有搞錯,鑽狗洞和偷聽算哪門子有福
同享!
品蘭不理明蘭哆哆嗦嗦抗議,利索扒開肆長雜草山藤,露出一個尺餘
寬窟窿,一邊用眼神威逼明蘭,一把拖過她往那狗洞裡塞,明蘭苦著臉,
等品蘭進去後,挽起袖子紮起裙襬,一路狗啃泥般往前挪動,過了會兒,
前頭品蘭便直起了身子,然後把明蘭拉出狗洞,明蘭轉頭一看,自己剛才
出來洞口原來是一個大水缸和雜草擋著。
品蘭吃力把水缸搬回去:“我特地叫她們這幾日別往這個缸裡打水。”
然後兩個女孩賊頭賊腦穿過一個院子,小心閃進內宅,品蘭熟門熟路
溜進一個窄門,然後就是一片漆黑,品蘭蹲下,明蘭笨拙隨著品蘭狗爬幾
步,然後趴進一個類似櫃子裡地方。
品蘭湊到明蘭耳邊,蚊鳴般聲音:“這裡是佛龕後面夾間,放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