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哪屋是妻妾輪值的?像
煬大嫂子跟守活寡似的,她倒是想排個日子,也得男人願意親近呀?”她
笑的厲害,忙捂著些聲音,“我婆婆,五嬸嬸,這把歲數了,還有各房的
老姨娘和那些失了寵愛的。這日子該怎麼排?賴媽媽這話要是說出去,是
當真呢,還不是不當真呢?要是當真,她們倒是樂了,府裡卻是一場大風
波!”
“原來如此,還是我家姑娘通透!”那媳婦子很湊趣的擺出一副受教
的欽佩模樣,順帶拍馬兩句,“就算姑娘您排了日子,咱們姑爺也不肯去
的。”
煊大太太眉開眼笑,十分受用:“再說了,如今人家小兩口正是蜜裡
調油的新婚,賴媽媽不但尋釁,若還出去亂嚷嚷,人家不會說我那弟妹半
句不妥,反倒會怪賴媽媽柿子撿軟的捏,闔府的太太奶奶都不勸,只去
‘勸’一個新媳婦?嫡子都還沒生呢,就緊著給妾室挪日子?若真如此,
我那大伯母就說不清了,呵呵,人可是她給的。既然什麼話都不說,就只
能看著人家做戲,由她落個好名聲。”
那媳婦子跟著一起賠笑:“這麼說,賴媽媽便是完了?”
“她若是聰明的,就趕緊一邊兒縮著去,別出來現眼,興許這事就淡
過了;不然,呵呵呵,弟妹不是說了嘛,媽媽是太夫人給的,除非犯了什
麼‘大事’,不然只有敬著的道理。”
那媳婦子連連點頭,又是一頓馬屁山響,煊大太太樂夠了,才又喃喃
道:“……大伯母這招是落空了,也不知弟妹怎麼治那兩個小的。”
明蘭的妯娌顧慮的很有先見,有些事情容不得明蘭不去管,因為最近
澄園裡熱鬧的很。
話說古代的小老婆如果不受寵的話,其實也不大容易見到男人。從頭
一天請安起,明蘭就明確的說明了,她自小跟隨祖母禮佛,清淨慣了,所
以每次請安時,問完該問的,說完該說的,明蘭就會端茶送客;所以她們
通常等不到顧廷燁下朝回府。
而迄今為止,顧廷燁又沒有任何去睡她們的意思,明蘭自然也不會腦
殼摔壞去幫忙拉皮條,她們既不能打手機過去‘喂,哈尼呀,在你老婆身
邊待膩了吧,到我床上來嗨皮吧’,也不能到單位門口去等,風情萬種的
拋個媚眼‘甜心呀,給你個驚喜’。
如果蓉姐兒是個男孩,秋娘和袖綃還可以藉著顧廷燁考教兒子功課的
機會和男人碰個面——當然顧廷燁是否具備足夠的墨水另當別論。
幾天下來也沒機會和男人見上面,於是,這兩個女紙幽怨了。
袖綃多少還知趣,知道自己不受顧廷燁待見,便躲在屋裡,整日想著
怎麼引蓉姐兒多說兩句話,而秋娘卻耐不住了,顛顛跑去嘉禧居的路口等
著,曾堵到過顧廷燁兩回,可惜,兩旁的小廝忒不識趣,睜大了四隻無知
的眼睛一齊灼灼的看著,這叫秋娘如何訴說情懷。
來回幾次下來,秋娘宛如‘望夫石’一般的經典造型叫不少人瞧見了,
漸漸傳出了風言風語。內院的女人們不過暗罵兩句‘騷’,再譏笑兩句算
完;可外院有幾個嘴巴不乾淨的光棍說話就難聽了,什麼‘想男人想壞了
吧’,‘快三十了吧,這三十如狼虎喲’,‘老爺再不去消受一番,怕是
要另尋法子了’……
沒辦法,娶不上媳婦的男人總是比較富於想象力的。
外院這些流裡流氣的言語傳的人也並不算多,是以傳到內院時,已是
好些天后了。
秋娘知道後,大哭了一頓,幾乎要尋死,丹橘趕緊去傳報,明蘭勃然
大怒,當場吩咐查下去,找出幾個亂說亂傳的,狠狠發落了一頓,發賣了
兩個原就平日不規矩的,其餘的均是革了兩個月銀米,再捆起來打上二十
板子。
眾人見明蘭如此威勢,都知道了厲害,就是在外院裡也不敢胡傳主子
家事了。
罰完了僕役們,明蘭立刻提了秋娘來質問。
秋娘自知丟了人,噗通就跪下了,苦苦求饒認錯,明蘭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