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動打來電話,就為了說這件事。所以只是在他說完之後,輕輕“嗯”了一聲,算作回答。
江梓遙站在19樓臥室窗邊,垂目望著滿城夜雨,又說:“我聽說,你現在,和展勁住在一起?”
江雪籽狠咬了下唇角,才說:“二哥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問這件事?”
江梓遙的嘴唇並不算太薄,可此時卻抿得彷彿一條線,嘴角痕跡凌厲,半垂著的眼中,一絲並不明顯的黯然一閃而過。
兩人的對話進行的並不順利,幾乎各自每問一句,抑或答一句,都要隔上一段。好像訊號不好,需要過很久才聽清楚對方說話一般。可這兄妹兩人又都清楚,這樣謹慎而又缺乏溫度的談話,正是因為雙方戒心都重,且不願先洩露自己一分一毫。
過了好一會兒,江梓遙才說:“你一個女孩子家,還沒正式確定關係,就和男人住在同一屋簷下。日後無論結果好壞,總是你自己吃虧。”
饒是對江家人心懷怨恨,可江雪籽依舊做不來冷嘲熱諷那一套,因此靜默片刻之後,只是十分平靜的說了句:“外公已經收回那套房子,我沒有工作,沒有存款,難道要我去救濟站或者城西貧民窟麼。”
江梓遙眉心一攢,立時問道:“你說什麼?”
江雪籽吸了口氣,說:“我被圖書館辭退了工作,房子是小林秘書帶人來收回的。”
江梓遙眉心緊蹙,轉身往臥房外快步走去,口吻鮮見的有著一絲焦急:“你今晚不要關機,我待會兒給你打過去。”
江雪籽掛掉手機,一抬頭,才發現車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在別墅外。而那個一直安靜開車的男人,此時已經脫掉外面的深色外套,挽在一邊手臂,另一手擱在腿上,松握成拳。微微垂著眼,嘴角抿的稍緊,不知在想些什麼。
江雪籽把手機擱進包包,咬了咬唇,抬起手,輕輕放在展勁的手臂。
誰知展勁手臂一撤,解開安全帶,快速關上車門下了車。
停車的方向,正好是江雪籽所對的車門,對著家門的位置。所以只要開啟車門,一腳就能踩在臺階,連傘都不用撐,直接安全進屋。
展勁繞過車頭,手裡握著傘,沒有撐開,率先刷過門卡,開啟門,進了屋裡。
江雪籽有些莫名,儘管不清楚原因,還是知道這個男人不高興了。而且原因似乎和自己有關。跟在他後面進了屋,幾乎剛把門關好,身後就被一個懷抱鎖緊,整個人被他從後面,禁錮在門板和他的懷抱之間。展勁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低沉的,醉人的,似乎因為情緒和喝了酒的緣故,有些悶,有些啞:“又要回江家去?”
這可是無妄之災!江雪籽連忙搖頭,一邊試圖拉開展勁鎖在自己腰間的大手:“不是……剛剛那個電話是江梓遙打的,他只是問清楚一些事,沒有要我回江家。”
展勁的手臂紋絲不動,懷抱彷彿比剛才鎖得更緊,聲音裡不能再明顯的委屈:“如果他要你回,你就回了?”
江雪籽聽他這語氣,覺得好氣又好笑,反正力氣也比不過他,反而不急著去扒開他的手掌了:“你明知道的……”
“我不知道!”展勁有些賭氣,又彷彿是在耍賴,嘴唇在她的臉頰和耳廓有些發瘋的親著,嗓音愈發低啞下去:“你從來都不信我,過去是這樣,今天在酒桌,還有現在,你依舊不信我。”
江雪籽感覺到他緊緊貼著自己的某處,漸漸起了某種顯而易見的變化。不禁脊背一僵,嗓子發抖的輕聲叫他:“展勁……”
“唔……”展勁發出一聲似喟嘆,又似輕哼的模糊聲音,那裡貼著她的臀…部,不輕不重的磨蹭著,還張開牙齒,在她的頸窩,啃咬與親吻並行。
江雪籽被他這般的狎…暱舉動,嚇得整個人都僵住了,窩在他懷裡,一動也不敢動。只敢出聲勸他:“展,展勁……不要在這裡……”
展勁一聽這話,動作突然一頓,接著鬆開禁錮她的手臂,將人整個扳過來,面朝著自己,捏住她的小尖下巴,一片黑暗之中,一雙黢黑髮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看著她的眼:“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
展勁這是藉著酒勁兒,心裡又不痛快,這半天一驚一乍的鬧騰,弄得江雪籽反倒過了最初那股子驚嚇勁頭,嘴角漾起一抹笑,雙臂伸開,掛住他的脖子,眼底微微有些溼潤,羞澀和微笑並存:“知道……”
展勁呼吸一滯。抱著人在懷裡,想方設法調…戲逗弄是一回事;可得到佳人首肯,真刀真槍的上,那完全是另外一碼事。徐徐吐出一口氣,有些粗糲的指,在那幼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