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有問題找組織……”看得出來,焦寶亮和孟飛凱對於不住酒店而住這種老式窩棚很有情緒,硬邦邦扔給魯春一句話。
魯春被氣樂了,“你們這是在鼓動我進京上訪麼?”
“哎,一言難盡……”
“一言難盡也別對著我發火啊,我可是無辜的……”似乎誰抱怨就意味著誰有理,再進一步說,誰的嗓門大,誰的理由更充分,所以魯春也開始抱怨起來。
不說還好,一說起無辜,焦寶亮和孟飛凱一起做了個鄙視你的手型。焦寶亮說:“看到沒有,咱哥倆住這地兒,還託了小春你的福。”孟飛凱也說道:“要怪就怪你為什麼這麼厲害,害得咱哥倆沒少受上峰白眼……”
“等等,您二位稍等,是不是讓我先消化你們所說的,”魯春趕緊叫停,然後看了看兩張床,疑惑問道:“上峰的意思是說,還有一位領導和你們隨行,而這位領導因為和你們是領導和被領導的關係,所以,你們兩個人需要合用一張床,領導單人睡一張?”
焦孟二人互看一眼,焦寶亮說:“大學果然是一個培養人、鍛鍊人的地方……”
“沒錯,”孟飛凱接下去說道:“小春進大學才幾天工夫,才上了一共只有四節課吧,看問題直接從床開始,然後能從床這一單一概念無限引申出去……”
“行了行了,都幾點了,我可沒空和你們哥倆貧嘴……”
“錯,是咱哥仨……怎麼著,領導幹部就不能和群眾打成一片了?”焦寶亮把左眼珠子一瞪,孟飛凱緊跟著把右眼也一瞪,“你這是自絕於黨,自絕於人民,我們這趟來就是為了挽救你的。”
“得,算我怕了你們好不好,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好歹也是一個副處一個少校……”魯春真有些吃不消焦孟二人,總不能像剛來江夏那會兒對他們飽以老拳吧。
說起身份職務,焦孟二人的情緒明顯{炫}高{書}漲{網}起來,“哥哥我已經是正處級的副處長了,”焦寶亮說:“飛凱他也如願以償晉升中校軍銜,離你只有一步之遙……”
“沒想到啊,恭喜二位了,”魯春由衷為他們二人高興,隨即又有了新的疑問,以他們二位現在的身份,他們的上峰最起碼是和他平級,職銜比他高也有可能,那麼,有機會倒是要先去拜訪一下,不能落在人後,給領導一個錯誤訊號,以為他魯春有多不通人情世故。
魯春把這個打算和焦孟二人一說,當即遭到二人奚落。
“領導肯定就是上峰,上峰就不一定是領導了……”焦寶亮如是說道。
“簡單的說吧,和咱哥倆一塊兒前來的是一位姑奶奶,小趙,和你提起過沒有?對了,就是上回說過的,咱哥倆一向把她當弟媳婦看待,什麼事都讓著她點兒,把她當上峰給供起來,就是這麼一回事……”焦寶亮為魯春解釋說。
“哦,是這麼回事……”魯春表示理解,說道:“也對哦,你們的兄弟沒和你們一塊兒來江夏,他的老婆幫忙照顧一點也是應該的……不過,恕我直言,讓一位女同志和你們住這麼間小破屋……不得不說,我對你們二位的人品是鄙視的……”
焦孟二人對此很不以為然。
焦寶亮說:“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都要堅決加以擁護……”
“反過來說,敵人擁護的,我們就要加以抵制……”孟飛凱向來都是附和的。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所以,咱哥倆對於能被你鄙視很感到榮幸!”
魯春被焦孟二人攪得有些頭暈,指了指兩張床,沒好氣地問道:“你們就能保證夜裡不得起一兩次,清空膀胱幹活什麼的……有女同志在一起,就不信你們翹不起來……”
“魯春,你太黃色了!”焦寶亮義正詞嚴斥責道。
孟飛凱嚴重同意焦寶亮對於魯春的評價,並在此基礎上引申說:“難怪你的名字裡有一個春,原來從你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你是這樣的人……”
“好了好了,我投降……說吧,不會無緣無故弄得這麼玄虛,就為了對我進行社會主義人生觀教育……”
既然魯春已經投降了,焦孟二人也就放棄了痛打落水春哥的打算,一說之後,名堂還真不小。
首先,焦孟二人嚴厲駁斥了魯春的二男一女同宿一屋的齷齪思想,既然是上峰,那就有住宿酒店的權利,所以,上峰小趙並不住這間破屋,而是下榻於荊楚國際大酒店;
同時,所謂的弟媳婦,這個弟,不是別人,正是春弟,也就是鸚鵡小花長掛嘴邊的那個鐵血真漢子,既然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