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春想都沒想當即回答說:“當然要回來的,”就在二人一起變色之時,又說道:“總歸是大明谷出來的,要是逢年過節都不回來,別說爸媽不答應,局主、總鏢頭、還有師父他們也不會原諒我。”
這麼一說,季蝶和倪珂臉現欣喜之意,自然明白魯春是捨不得她們吃苦,所以才會有剛才所說的讓她們受委屈了。
“再說,爸媽就我一個兒子,咱們的婚禮無論如何也要在大明谷裡操辦一次……”魯春說著在二人臉上一人親了一口。
“討厭,都是口水……”
“扁他……”
三人歡快笑著,在大明谷的夜空下自由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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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魯春還是睡眼朦朧的時候就被一陣嘰嘰喳喳的吵鬧聲給吵醒了,聲音有些耳熟,又好像有些陌生,仔細一想,哦,這是到家了,隔壁以及隔壁的隔壁家七大姑八大嬸來串門了。
昨晚上睡覺的時候,魯春和他老爹被可恥地趕到前院東西廂房,後院就這麼被四名女性無情霸佔。離開家才幾個月,回來之後,翻來覆去竟然睡不著覺,倒是他老爹睡得死死的,鼾聲能夠隔著兩層土牆外帶一條寬寬的甬道毫無阻礙傳到耳朵裡頭。
魯春也曾試著拿出手機給季蝶和倪珂打電話,可惜手機訊號全無,不過,拿著玩了一會兒遊戲,總算感覺到睏意襲來,這才在迷迷糊糊中睡過去。
醒來的時候還是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時間,五點四十五分。魯春忍不住就要呻吟起來,谷內和谷外果然隔了一個世紀,在大學裡的時候,這個時間起床的人通常是遭到別人有色眼鏡看待的,而在谷裡,這麼晚還沒起床似乎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昨晚上肯定某種運動做過頭了以至於大清早腰痠背疼。
魯春暗暗苦笑,待會兒看見隔壁家的姑姑嬸嬸別遭人取笑才好。
手忙腳亂刷牙洗臉,搞好了個人衛生工作,來到堂屋一看,頓時嚇了一跳,他們家的堂屋本來也算大了,這時候卻顯得格外擁擠,草草掃了一眼,擠了不下二十人,而且還都是女性,這中間,他老媽最是醒目,當然,換種說法應該是她身上穿的那件深藍色羊絨大衣最是醒目,在一群花布衣褲之中,果然顯得異常年輕。
魯春不敢怠慢,這些人可都是長輩,特別是他的師母、也就是蔣天傲他老婆、蔣玲的老媽也在場,先恭恭敬敬見過師母,然後與其他的左鄰右舍問候。
老媽正手裡拿著拿著照相機有說有笑比劃著,看見魯春來了,笑著說道:“大家別急,大家別急,拍好照片的人先讓我們家春春給你們列印出來,總之,今兒個老孃一定讓你們滿意而歸……”
得,大清早起床就開始做苦力,魯春無話可說,老爹正愁眉苦臉擺弄印表機,動作毫無美感,魯春過去替下了老爹手裡的工作,偷偷問道:“爸,我們家怎麼一大早就來這麼多人?”
“別提了,”老爹哀嘆一聲,說道:“你媽也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大清早穿著新衣服讓我和她一起挨家挨戶送臘八粥……這不是腦子有病嗎,臘八節,哪家人家沒有臘八粥,要讓她瞎起勁……”
魯春馬上就明白過來,合著老媽有了新衣服,不讓人看見還不得勁,大清早出門送臘八粥是假,讓別人看看她身上的新衣服是真。可是,看新衣服就看吧,怎麼看到自己家裡來了?
“你媽那張嘴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是別人不問,她也要挖空心思說出來,這一問,她就說了,都是兒媳婦送的,倆兒媳婦,另一位還送了照相機,拍出的照片還都是帶色的……你說,她都把話說這地步了,咱們家能不熱鬧麼?”老爹唉聲嘆氣直怨自個兒遇人不淑,臨了誇兒子眼力好,帶回來的小姑娘不但長得漂亮,難得的是都沒有小脾氣……
魯春只顧著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老爹在他面前沒少說老**不是,不過這事只能怨他自個兒,外公外婆家還有四個舅舅,而他爺爺又死得早,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四個舅舅沒事就來老魯家蹭飯,實際上是來探查自家老姐有沒有被姐夫虐待,一來二去,老爹就這樣被老媽吃得死死的。
老爹發完了牢騷正要開溜,馬上就被魯春給叫住了,“爸,你別走,這個手柄你拿著,沒事就搖,別停下。”說著把筆記本接到手搖式發電機的插座上頭,又把印表機接好,開機之後一拍腦袋,叫道:“媽,把照相機拿過來。”
這一叫叫出事來了,呼啦一下子圍過來十幾人,都是中年女性,七嘴八舌問:“怎麼了,春春,照相機給你了我們拍什麼……”
這麼多女人湧過來,春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