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解釋。”
“沒有任何解釋?!”
他點點頭。
奇怪了呀──沒有任何理由便封殺一個為自己帶來利潤的歌手,經紀公司的老總腦袋斷線了?不,其實是有原因的,但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是不想讓他人知道,即使被封殺的本人。
“那麼RAY現在的情況呢?”
“很消沈。毫無理由的突如其來是一方面,重要的是不能唱歌。”
RAY的心情我能理解,本能的渴望被扼殺,那種痛苦是痛不欲生。
“我現在可以去看看他嗎?”
我是小心翼翼地說出這番話的,我自己都覺得這有點後臉皮,可是曾淙的臉上卻顯出了高興的神采。
“那麼便麻煩你去安慰他了。”
RAY家就在不遠的綠蔭山莊,那裡是中產階級的樂園,沒想到以前紅極一時的RAY就隱藏在這裡。
房子在外面看起來很普通,但是裡面的天棚很高,為了隔音,牆壁也是用特殊的材料製成的,因此蒼白的顏色也正好映襯了主人現在的心情。
“二樓拐角就是他的房間了。”
曾淙說道。
我繞著一圈又一圈的架空階梯慢慢走了上去,忽然有種走在教堂階梯的感覺,抬頭以為能看見天棚上的聖母降臨圖,實則是冷清的潔白,毫無顏色。
RAY的房間裡傳出來哼哼呀呀的清唱,我推門,發出吱嘎的聲音。裡面的人回頭,立即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5天不見了。”
我微笑。
“音?!”
“我說過不准你叫我‘音’的不是嗎?”
我裝作發怒的樣子。他嘿嘿露齒一笑。
“怎麼是你?”
“難道我不可以來嗎?”
“不是的。”
他趕緊辯解,給我讓出坐的地方。
他的房間除了同音樂有關的架子鼓,吉他,貝斯,地上滿是塗塗寫寫的五線譜之外,只剩下一張超級普通的床了。RAY現在就那麼席地而坐,我站在牆邊看上面的海報──這個有自戀情結的家夥,把滿屋子的牆壁貼上了自己的海報和相片。
我忽然說道:“所謂的理想呢,越是遭受到萬劫不復的阻撓就越能顯示出它自身的價值。中途放棄的話,就不要在開始的時候高喊無用的口號,到頭來引人發笑。”
他瞠目結舌地看著,搞不懂我在說什麼。
“所以你也一樣,唱歌什麼的只要有人聽就行了。就算沒有經紀公司又怎麼樣呢?你以前也是從地下樂團做起的吧,現在不過是回到了起點。”
“什麼嘛,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了。”
RAY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他說道:
“我還奇怪你為什麼出現,是曾淙請你來的?”
“是我拜託曾先生的。”
他不再說話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說RAY,”看他這副消沈的樣子,看來要拿出我的殺手!了。“好歹我也請你喝過咖啡,你怎麼也得回請一下尚稱得上禮尚往來吧。”
“哎?”
他的大腦跟不上我的節奏。
我一把拉起他。
“去唱歌給我聽吧。”
我一邊拽著他下樓,一邊喊道:
“曾先生,請準備車。”
曾淙正在準備茶水,他聽到聲音剛從廚房裡出來便被我拉住向門外走去。兩個大男人就這麼被我一手一個地塞進了車裡,我則悠悠然地坐到後排,對著前面的兩個人頤指氣使地發話:
“目標是地下樂團──勇氣號出發!”
RAY和曾淙哭笑不得地聽從我的指使──名為“勇氣號”的賓士出發了。
第一部13
我是第一次來地下樂團,還在詫異為什麼這裡還要收費,曾淙已經交了門票錢。裡面的情景同我在漫畫裡看到的差不多,竟然一點生疏的感覺都沒有。來這裡high的人大多是與我同年齡的人,裝束嘛,是“朋克”加“嬉皮士”。所謂完全自由的地方應當算上這裡。
臺上有個組合在唱歌,老實說我對他們那種毫無節奏只是胡亂嚼嘴皮子的歌唱風格相當地頭痛。雖然這種說唱音樂很多人迷,但絕不是我。相比之下我還是喜歡RAY的那種哥特搖滾風格。
他們唱完後沒人叫“安可”,我趁機把RAY推了上去,跟他說:
“我要聽《愛?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