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開埋伏後,就只見荷葉不見人了。這是什麼地形啦?這仗,怎麼打?
但是,如此順利的進入敵方縱深地帶,敵人如果在荷葉田池佈置了重兵,他們就是已經進入敵人的陣地的中心了,還沒有發現一個敵人,那不是瞎摸瞎了?
荷花田池是半乾半溼的。有的地方也有水。天氣並不冷,伏在地上還是有點冰剌的感覺。吳侗生不得不佩服劉高飛,他要是在這兒用兵,說明他的兵還真是過硬的兵,不是那種兵痞子,兵流氓,或是膿皰,看來,我們東線七團一路順風的好日子要打點折了,這次是真遇到了勁敵。
不是嗎?劉高飛一個人敢立在大街上面對我們的尖刀連和張團長,面不改色心不跳,並且弄了個怪人把團長的步槍砸成兩截,走的時候又補賠一支一模一樣的槍給團長,那可不是一般的軍人軍官做得出來的,處處是血氣方剛呢!
我們也不能拉下。
他拉拉身邊的一個士兵:“跟我來!”
身邊的排長童新泉問:“連長,你要幹嗎?”
“抓舌頭去!”
“讓我去吧!”
“埋伏好,不要動。”說著,就向一路扒分蓮杆,往開去爬行。那個戰士緊緊跟在他後面。
戰士說:“連長,我們這樣沒有目標的爬行,能抓到舌頭嗎?”
“就只靠碰運氣了!”
爬行穿過時,荷葉被分開,穿過後,荷葉又被合攏。邊爬邊仔細觀察,儘可能看清楚四周的情況。也不知爬了多遠。自己的隊伍在哪一個方位,一時恐怕還分不出來,但是,爬過的地方是會有痕跡的,不怕回來時迷路。
爬,不停的爬。爬了這麼久了,中間還翻過了一道田梗,到了另一塊荷田,什麼敵情也沒有發現,好像只有荷花、荷葉,半乾半溼的泥,再就是爽透身心的荷香。
爬著爬著,突然,吳侗生伸到前方準備帶力往前爬的右手不動了,他的右手正抓在一塊平了泥地的荷葉上,他感覺荷葉下面是空的。
他再用力往下壓一壓,是的,是空的。他心裡一緊,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但是不能麻痺大意,他左手抽出背上的大刀,刀峰對準了荷葉處,然後,右手猛地一掀,將荷葉掀開了。
吳侗生不會嚇一跳,作為尖刀連的連長,他見過的突遇或是突發敵情太多,何況,他現在就是尋找敵人的蹤跡,敵人在荷花田池裡究竟作了什麼樣的部署?當眼前這個身體蹲在坑裡,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