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進。幾個人又不敢輕易離開,怕仲磊石體力一恢復又幹莽壯事情。仲磊石幹莽壯事本身也沒有什麼,他幹不出什麼名堂,就是怕他把劉森一逼急了,劉森一沒有退路,非幹掉仲磊石不可,不可讓仲磊石白白送了性命。
誰知仲磊石突然冒出一句:“劉森一,婊子養的,做鬼也要把你弄死!”
張舒意幾個面面相覷,那些苦口婆心的話,白說了。
吳侗生傳來命令,從團部衛隊抽調三人,由張舒意負責,日夜監守仲磊石。吃喝敢最好的送,要女人給他弄女人,但是谷香除開。
張舒意不滿道:“什麼寶貝玩藝,像神仙貢著?”
吳侗生的意思:像供玉皇大帝那樣,不能馬虎一絲一毫!
呸!張舒意雖然不滿,但也得執行命令。
仲磊石在床上躺了兩天,體力恢復過來。看看門口走道里天天都是荷槍實彈的人走來走去,一營營長張舒意吃睡跟他一個房,幾乎寸步不離,知道行蠻是行不通的。冤有頭債有主,要拚命就找劉森一,犯不著跟他們幾個去鬥,就請求張舒意:“張營長,我知道你也是非常好漢,你應該幫助我才顯你好漢的英雄本色!國民黨軍官有幾個好東西?強姦良家婦女還霸人妻,個個都該宰,但是我只宰劉森一!你雖然是執行命令,但你裝著疏忽一下讓我跑出去行不?”
張舒意冷笑:“你有多大本事,能宰劉森一?”
張舒意不等他開口:“你知不知道,劉森一能讓你活到今天,並給你一個副官做做,都是你那個小娘了的功夫?”
張舒意搶著把話說出:“你別犯急,聽我把話講完。劉森一不在乎一個谷香跟不跟他走,他對谷香好,是在贖自己冒犯谷香之罪!你以為,一個軍長,還找不到一個令他心動的女人嗎?”
仲磊石對張舒意的話本來很反感,想嗆他幾句,張舒意後一句話讓他冷靜下來:“張營長,我本來就沒有打算活著,更沒有打算做國民黨這個‘刮民黨’的軍官!我就是為谷香而活,劉森一奪走了我的谷香,我就要奪回來!誰也開導不了我!我知道我也殺不了劉森一,我逼他逼急了,必然會被他殺死,這也正是我所求的。死,死在明處,有道理就行!”
張舒意哈哈大笑。
仲磊石:“是笑我傻瓜,笑我自不量力,笑我這樣做不值得?”
張舒意搖搖手掌:“我笑你明知是死路,還不顧一切往前闖,那不是傻瓜的問題,而是大大的蠢蛋!對不起,你是副官,我一個營長不該用這種口氣跟你說話,但是,現在,我是以朋友的身份規勸你呢!”
“就是要做這個蠢蛋!”
張舒意問:“我聽說你見過你的師傅董燈順?”
“是的。”
張舒意問:“我聽說董燈順要你好好為官?”
“有這意思。”
張舒意嘆道:“你沒有聽進一個字。”
仲磊石:“他是有信仰者,他的女兒董依是革命者,他的眼光他的想法跟我有距離,我平頭小百姓一個,我聽不進很正常。”
張舒意啟發道:“講句老實話,你是碰著了劉森一這樣的國民黨軍官,換任何一個人,你如此的自不量力,墳頭上怕是已經長樹子了。你的董師傅教你的,就是要你學會動用腦子做事情!”
仲磊石不耐煩道:“你們都是這樣,處處一副酸溜溜的味道。我沒有那多的瞻前顧後,我老婆被壞人強佔了,我還講什麼用腦子去考慮?也說句老實話,我能忍到今天,就是因為一直找不到谷香的下落,不然,早就跟劉森一決一生死了!”
張舒意無可奈何:“我是沒有法子說服你,等吳團長來跟你洗腦子吧!”
“誰來說也不行!”仲磊石一臉的犟意。
第十四章(三)
三
吳侗生找仲磊石談話也告失敗。仲磊石已經抱定必死決心,除非劉森一還他小娘子谷香。
仲磊石一點也不介意谷香懷他的孩子被狼襲擊而掉了,也不感謝劉森一從狼嘴裡救出谷香。孩子掉了,是天意,但可以再懷,只要谷香回來,不愁沒有孩子生,生一串孩子都沒有問題;谷香被狼襲擊,那是劉森一造成的,要是劉森一沒有害谷香,他跟谷香的小日子過得舒舒服服,劉森一從狼嘴裡救出谷香,只說明他沒有把他的罪孽推得更深。這就是仲磊石的觀點。
因為不能說服仲磊石,吳侗生就不敢撤走監視仲磊石的衛兵,張舒意也不能撤。這樣一軟禁,就十多天,幾個監視仲磊石的人都恰不住了,真讓仲磊石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