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快些啊,遲些可就散場了呀。
餘老爹忙說:“俺先去瞅瞅,完了就回來。”摟了小糧兒就往外走,大步流星的。
小糧兒趴著餘老爹的肩頭朝餘老太,李氏飄飛吻:嘻嘻嘻哈哈哈。
快近祠堂了,便碰到三三兩兩的族人。小糧兒看著那一個個的‘光桿司令’,拍了拍餘老爹:“阿父,俺自己玩。”
餘老爹衝著大夥點頭示意著,聽寶貝閨女一說,習慣性的回頭瞅了瞅,見小碗兒沒跟來,便說:“不行,和阿父一起坐,不許出聲就是了。”
“呀,阿福!”好巧不巧,餘福也探頭探腦的來了,還被小糧兒抓個正著,“俺我阿福玩。”說著,就掙扎著要下地。
“好好,阿福,”餘老爹把小糧兒放下地,朝餘福招手。
餘福見有人喊,低垂了腦袋一溜小跑的過來:“叔,什事?”笑的那個滲人啊:小阿福,你樹阿叔可不是柔美的娘娘腔啊,居然被你做出‘垂涎’的噁心樣,唉。
“叔進去瞅瞅,你把妹妹帶好,就在邊上玩,可不許出莊子去,河邊山上都不能去。”餘老爹很理所當然地命令到:誰叫你老爹來叫俺的,俺的事情自然要有人替著才行。
“是是,好好。”餘福抓過小糧兒的小爪子,乾脆地點頭:俺正想找個掩護呢,真是想啥來啥。
餘老爹一步三回頭的進了院;餘福和小糧兒‘相親相愛’地握著爪子,衝餘老爹擺手。等那壯觀的身影進了屋,便超有默契地馬上朝院後跑去,順路拎了兩捆路邊的稻草墊腳用,小糧兒屁顛屁顛地跟著衝。
“。。。。。不管怎樣,兒子是我的,也不是什小貓小狗,總得給他個名份,日後也好參加科考呀。族長,難道您要看著那麼聰明機靈的小子就因為姓氏給耽誤了嗎??”餘孝鋪跪爬到族長跟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痛訴。
旁邊跪著餘孝鋪的老婆,木著一張臉,看著唱作俱佳的夫君,冷笑。
餘福把下巴擱在窗簷邊,顛著腳,看的津津有味的;小糧兒沒餘福高,乾脆坐在草垛上,耳朵趴著牆聽。
“咳咳,阿鋪家的,你怎個說法?”大管事的清了清嗓子。
“大太公明理,俺也不是那狠毒的婦人,孩子進門,可以;入譜,不行。”餘孝鋪鋪老婆磕了一個頭,慢條斯理的:入了譜就是正經身份,你兒子進來了,那俺兒子放哪個位置?俺辛苦經營這些年,可沒想是給你這白眼狼留的。
“你這還不狠毒啊??叫我好好的兒子沒名沒姓的,不算狠毒算哪個啊?”餘孝鋪紅著一雙眼,厲聲吼。
可偏偏他老婆就是一聲不吭地跪著。
“阿鋪,什樣子!!”
“阿鋪,行了。”
實在看不下眼的幾個爺輩的開口訓:怎出了這種人啊,在外頭和寡婦混了個兒子出來,還好意思回來訓正婦,真是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餘孝鋪的老婆認真的看著餘孝鋪,笑了笑:“要入譜,也行,和離,栓兒歸俺。”
一石激起千層浪啊,屋裡像滴了水的沒鍋一樣。
‘乒乓--’正好奇著餘孝鋪老婆長什樣的小糧兒愣了:俺就抓了下牆草呀,怎會有個木碗掉下來啊?還有水呢,好險好險。
“你在這裡做什?”餘程林走了過來,隔著窗臺問呆愣的餘福。
“俺-俺--”餘福小心翼翼地往後退了退:俺這叫什事啊?
小糧兒趕緊偎著牆壁貼著,衝餘福眨眼:別出賣俺,別出賣俺。
“還不快走。”餘程林看看屋裡已有幾個人注意到這邊了,忙輕斥。
“阿林,怎了?”有人朝窗臺走來。
小糧兒忙抬了抬小拳頭:快走快走。
“俺,俺帶糧妹妹玩呢,不知道她跑哪去了,正找著呢,俺去找了。”餘福結結巴巴地說完,朝大路跑去:真是個拖油瓶啊!還是個壞事的拖油瓶。
族長輕咳了兩下,開始發話了,眾人又趕緊的回座。
小糧兒忙貼上耳朵,可惜族長老太公的聲音實在太低了,模模糊糊的好像桃花的催眠曲,小糧兒靠著草垛慢慢地下滑。
“這怎還睡上覺了?沒吵起來啊?”餘老太坐在院子裡,見餘老爹抱了個‘睡蟲’回來,好奇。
“沒進去呢,和福小子在祠堂後面的草垛上睡著呢,還真虧了阿林了。”餘老爹好笑地換了下手:哪個能想到還玩到那裡去了。
“老爺,怎樣了?”李氏拿了溫熱的溼帕子來。
“咦?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