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嗎?”
“錄用我了,那個經理說的。”
“錄用!經理?”
夏曉迪指指身後的方向。
小舒難以置信的驚歎,上下掃了她幾眼,語帶調侃:“是嗎?”
夏曉迪沒心沒肺的笑笑,轉身要走。小舒喊住她:“對了,剛才忘了告訴你,那個人不是什麼經理,是我們老闆,傅牧,傅總。”
作者有話要說: 又挖坑啦!
☆、新人上班
夏曉迪在回學校的路上往老家打了通電話。
一直找不到工作,家裡人嘴上不說,心裡比她還急。接電話的是媽媽,夏曉迪把找到工作的事情一說,就聽電話那頭,媽媽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語氣欣慰:“一個月試用期你可要好好表現,開始給的少不要緊,做得好人家會給你漲錢的。”
“嗯。”曉迪說的時候還重重點了一下頭,孩子氣的展望:“過段日子媽媽就不用給我打錢了,我發狠努力賺錢,給你買大電視機,買空調,買熱水器,買……”
母女兩人又說又笑好一陣子,平時搶分掐秒的電話費此刻也不心疼了,一直延續著這份喜悅。
對一個拮据的農村家庭來說,多一個子女供出來就能為父母多減輕一點負擔,以後等子女們都好了,父母才能安心享福。
“幾個兄弟姐妹裡我最擔心就是你,曉迪。”媽媽說:“你姐找到物件了,你二姨夫介紹的,那男人是軍人,在部隊工作,等婚事定了就接你姐姐去青島,做軍嫂,部隊給她發工資。”
“軍嫂?”曉迪驚訝極了:“那男的你看了沒有?怎麼樣?姐姐都要結婚了啊?”
“她這麼大年紀結婚有什麼奇怪的,都二十四歲了啊。”想到未來女婿,媽媽笑了:“那男的還好,條件不錯,關鍵是人老實,過日子圖安穩,你姐姐比你精明,吃得住他。”
曉迪握著發熱的手機傻樂。
“曉迪。”
“嗯?”
“你暫時不要想找物件的事,這幾年先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你姐姐結婚陪嫁的錢家裡才湊出來,三妹才念大一,弟弟下學期要去縣城讀高中,到處都要錢,你就再苦幾年,等弟弟妹妹都好了再找物件。”這句話從小聽到大,“曉迪啊懂事,幫爸爸媽媽一把。”
車流如梭的街頭熙熙攘攘,夏曉迪在原地呆站了好一會兒,才笑:“那還用說!再說我又醜又孬,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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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寢室把今天面試的事情一說,留下來住校的兩個室友把床單都跺通了:“你個孬子!那個女的說三千,你說兩千九不就行了麼?就算是砍價那也是對半砍哪,你那是跳樓清倉大甩賣,自殘啊!”
看著兩個女漢子披頭散髮呼天搶地的,曉迪才覺得有點懊悔,“一千五?”
“你真是沒救了。”倆室友異口同聲。
夏曉迪把借她們的衣服和鞋子小心翼翼的脫下來。鞋子擦好,衣服放進臉盆準備拿去公共水池洗,沒出門就被室友拉住了,“這衣服送你吧。”
“這鞋你要不嫌棄,也送你吧。”另一位室友說。
夏曉迪慌忙拒絕,這可是她倆最體面的一套職場裝備。
“收下吧。一千塊……”室友面露憂色,但很快又笑了,還模仿十元店的叫賣聲:“一千塊,你買不了上當,一千塊,你買不了吃虧,真正的物有所值!”
夏曉迪跟著傻笑了一陣,坐回床鋪上,把剩下的幾十份簡歷攏起來,碼的整整齊齊,和那些從網上下載的,講求職面試技巧的資料一起,如釋重負的收進舊書堆裡。
熄燈之後,寢室開臥談會,室友問夏曉迪傅老闆長什麼樣子,帥不帥?夏曉迪在黑暗裡睜大眼睛努力回想,“很高,很年輕,黑西服,白襯衫,戴眼鏡。”
可他的面部輪廓卻模糊難辨,有耀眼的光勾勒全身,像是鑲了一層絨絨的金邊。
室友們陶醉,“像馮紹峰陳曉?還是李敏鎬柯震東?”
夏曉迪托腮,臉龐漸漸發熱,很長時間就是不說話,留給倆室友無盡的遐想和意|淫的空間。
“像錢。”她說,“金光閃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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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夏曉迪五點就起來了,洗漱妝扮,穿戴整齊之後去食堂打了一份稀飯包子。
七點,和同樣住校實習的同學們一起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