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在她身邊坐下,夏藍立即鑽進他懷裡。他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說:“沒事了嗎?”夏藍點點頭,他又問:“發生什麼事了?”
“……”夏藍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在邢默疑惑的眼神中又咽了下去。
“不能告訴我嗎?”邢默揉揉她的肩膀抱得更緊,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輕聲問。
這種時候,他就會表現地很成熟穩重,讓人不自覺安心,和平常一點都不像。夏藍覺得自己平常表現地沉穩,這種時候反倒幼稚起來,正好和邢默相反。
夏藍沒有回答,邢默也沒有再問,兩人相擁著沉默。
重生,對於夏藍來說並不算不能說的秘密,與其說那是一個秘密,倒不如說那是一個不想再去揭開的傷疤。現在的夏藍可以說已經完全獨立,前世的很多悲劇都被避免,所以那些灰色的過去,她下意識地埋在心底,也是因此,她犯下了大錯。
想到這裡,夏藍的眼神黯了黯。她不是聖母,沒有拯救所有人的慈悲,但是普通的助人觀念還在,這次哪怕她稍微回想起前世一點細節而有所行動,哪怕是一句話,都有可能讓一個女孩避免遭遇這樣的悲劇,然而她卻什麼都沒有做。她沉浸在脫離父母,與戀人朋友相伴的幸福中,刻意忘記過去,最後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這將會是她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錯。
142、去探病
許晴割脈被發現及時,送醫後救回了一條命。
充滿消毒水氣味的病房裡,許晴臉色蒼白地靠坐在床頭,一群同學陪在旁邊小聲地說笑安慰,她始終一臉木訥毫無生氣。這樣的反應讓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紅了眼眶,心裡狠狠詛咒那個該死的混蛋,把好好一個女孩子給害成這副模樣。
病房門有節奏地響了三聲,正在說話的一群人聞聲說了句:“請進。”然後眾人看到邢默和夏藍推開門走了進來,在邢默的出現的瞬間,許晴的眼神明顯亮了,但在看到他身邊的夏藍後,眼中很快又恢復一片死寂。
雖然沒有什麼人傳過謠言說過事,但許晴班上的人都心知肚明她對邢默的感情,所以在看到邢默後,他們立即識相地起身,笑道:“那我們今天就先回去了,許晴你好好休息,大家都還等著你回來上課呢。”
話是這樣說,但大家都很明白,許晴不會再回到班上,甚至不可能再留在這個地方。
人都走後,病房裡就剩下邢默夏藍和許晴。
許晴深深望了邢默沒什麼表情的臉一眼,淡淡道:“你們怎麼來了,請坐吧。”這是她醒過來後說的最長的一個句子。
“嗯。”夏藍帶著微笑點頭,拉著邢默到床邊坐下。
“感覺身體怎麼樣了?”坐下後,夏藍含笑柔聲問,臉上沒有同情憐憫也沒有輕視。
“還好。”許晴扯出一個笑,夏藍的表現很自然,既不熱情也不冷淡,完全符合她們之間的關係,但她聽得出她話語裡真摯的關心和擔憂。
對於夏藍,許晴的印象並不是很深,即便是初中的同班同學。但因為沒有很多接觸,所以認識只停留在表面。倒是高中後聽過很多傳聞,因為都是和邢默有關的,所以她特意打探過,她覺得夏藍是個值得結交的人,至少比那個周雨欣好,所以她一直想的是和夏藍公平競爭,沒有動過其他心思,也不屑那些小伎倆。
她以為夏藍對她沒有什麼印象,所以看到她來看望自己。心裡不由有些吃驚。
“那就好,沒有什麼是比身體健康還重要的。”夏藍笑著點頭,之後又說起最近一次考試的情況。問起那次語文考試中閱讀題的一些問題。許晴長居文科年級第一,對於文學很精通也很感興趣,聽到夏藍的問題後習慣性地和夏藍討論起來。
兩個人就這樣聊開了,不提那天的事,沒有安慰也沒有勸解。只有關於考試那篇文章的見解和看法。兩人侃侃而談,對於文中的一些句子和段落所表達的意境感情,兩人有時候會有相同的看法,有時候又會意見完全相反,於是她們時而欣喜於找到知音,時而又忍不住大聲地爭辯。
邢默安靜地坐在夏藍邊上。聽著兩個人談論,偶爾也會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看法,三人的相處竟意外的和諧。
等到許晴反應過來。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候後,她這才發現這一個小時她完全沒有想起那件事,現在一想,還是會覺得痛苦難堪,但是卻不再覺得痛苦到活不下去。她醒悟到自己還有比生命更重要的追求沒有實現,還有那麼多朋友在關心著自己。
許晴的精神恢復了一些。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死寂,開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