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
海風吹過,空蕩蕩的痛……
早上,靳雲剛到酒店,遠遠的就見那輛熟悉的車停進露天車庫,她本沒當回事,結果待她看清楚駕駛座上坐著的身影時,呼吸一下子就收緊了。
快步過去。
待走近了,慕夜白才認明白她。
“看護聯絡得怎麼樣了?”他邊問,邊往酒店樓層的側門走。
“今天一早就會到醫院。”靳雲跟著,悄然低語:“慕總,您不應該親自開車!打電話給我,我去載您就好。”
“有什麼問題?”
靳雲皺眉,似乎有些嗔怪他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眼裡,提醒道:“你的眼睛……”
“現在不是好好的?”慕夜白打斷她的話。
“幸好早上沒什麼車,不過,以後出行的話您還是要叫上我。”靳雲追在身後。
慕夜白神色微晃,薄唇抿緊。現在……他算是半個廢人了……
如今連開車都成了難事,將來若真是眼睛沒有了視力,就會變成最大的麻煩。
靳雲見他神色略暗,怕他心裡不舒服,趕緊解釋:“我只是擔心您,並沒有其他意思。”
“我知道。”慕夜白安慰的提了提唇,道:“給陳助理電話,讓他來一趟我的房間。”
“是。”靳雲應一聲,將手機拿出來。還沒撥到陳助理那兒,手機便響起來,她看了眼螢幕,又看向慕夜白。
慕夜白垂目,朝她手機看去。螢幕上是的數字映在他眼裡,有些微的模糊,他看得有些吃力,所以移開視線去,淡聲問:“誰?”
“是顧小姐。”
千尋?
慕夜白微微站直身子,緘默不語。靳雲將手機貼在耳邊,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連連‘嗯’了幾聲。時不時抬目看一眼身側的男人。
等到靳雲掛了電話,慕夜白也沒開口,只是用眼神詢問她。
靳雲嘆口氣,“顧小姐叮囑我,讓我記得每天給您衝杯菊花茶。”
慕夜白的眸底劃過一絲暗芒,呼吸微重了些。
即使沒有過多的表現,但是,靳雲也很清楚他此刻心裡的難受。夫人出了那種事,他和顧小姐之間,勢必是走不下去的。
現在,兩個人的感情就像懸在了懸崖壁上,不,恐怕,已經在崖底砸得粉碎了。
“她還說,晚點兒會有快遞過來,讓我簽收一下。”靳雲將心裡為他們的可惜壓下,繼續道。
“什麼快遞?”
“加溼器,說是您上火比較嚴重。”靳雲看他一眼,沒有忽視掉他神色間的晃動。她嘆氣,“您在她面前流鼻血了?”
慕夜白頷首,神色更凝重了,再沒有說話。靳雲也不再多說,打電話給陳英豪。
到了酒店房間,靳雲替他挑好衣服便回了秘書室。陳英豪很快就過來了。
慕夜白扣著腕錶,邊問:“景氏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