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裡,小武把兔籠子開啟,給寶寶抓了一隻兔子放在地上,小兔跳蹦著,寶寶團團跑著,跟著它追,臉上溢滿笑容,小辮子一跳一跳。
“把兔子給寶寶帶走。”她輕聲說。
他一時沒聽明白,怔怔地看著她。她臉上淚痕未乾,嘴角卻浮起一絲自嘲般的笑容。他突然會過意來,眼睛閃閃發亮,她看著他,他目光所有的偽裝與算計蕩然無存,只餘下狂喜。
她輕輕嘆息了一聲。
以往在心裡千萬遍積攢著、留存著,想到相逢這一日要與他傾訴的萬語千言、萬般血淚,竟然就如這山中一場稀疏的陣雨,融於朦朦的煙嵐中,散碎在萬物之上,要聚攏,理順,已不可能。
碧海潮生,雨過河源,流光容易把人拋,這七年的時光,是橫亙在他和她之間的一道河川,他越不過,她亦不會讓他越過。而命運中暗自縈繫他與她的那根線,本以為已經被斬斷,沒成想竟然絲絲縷縷,纏纏繞繞,穿越時間和空間,竟重新拉緊、拉近,她,不可能、也沒有能力再逃離。
……
來的時候,身上僅有一個包袱,走的時候,卻帶走了兩大箱的東西,幾乎都是寶寶一個人的,靜淵跟她一樣樣清理著,把她七年來給寶寶做的小衣服、布偶、玩具,整整齊齊碼在箱子裡。
“你當初是因為什麼才搬到這裡來的?趙夫人欺負你嗎?”他還是忍不住問。
她臉上微微一紅,看到他眼中隱隱的懷疑,搖頭道:“我有了孩子,跟他們住在一起不方便。”
他卻知道其中肯定有緣由,想起趙夫人鄙夷地說起七七的神態,心中暗自恚怒。
她淡淡地道:“你不用擔心什麼,我沒跟任何人做苟且之事。”
他不禁臉上發熱:“七七,我不是像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