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慢慢商量。”
林夫人點點頭,合上了雙目。靜淵恭順地看著母親入睡,七七默默無語坐在一旁,不一會兒,孕期的倦意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她以手支額,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朦朧中自己身子一輕,聞到熟悉的香根草的氣息,是靜淵身上慣有的味道,恍惚中睜開眼,見他正抱著自己在走廊上走著,佛堂裡淡淡的檀香襲來,門吱呀一聲響,他抱著她走進裡屋,將她放置榻上。
“我睡著了,對不起。”七七揉了揉眼睛。
“沒事,母親已經睡著了。”靜淵溫柔地看著她,一盞檯燈柔柔發著光亮,襯著他蒼白憔悴的臉色,他脫了外衣,躺到她身邊來,要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手伸到半途,七七微微縮了縮,猶豫了一下,還是任由他將自己摟著。
忽然眼前一黑,他將燈繩一拉,黑暗中凝視了她一會兒,突然伸出手,摩挲著她的臉頰,七七隻做不覺,裝著睡著,忽然唇上一熱,是靜淵吻了上來,肆虐席捲如狂風驟雨般,一面吻著她,一面索性將手探入她的衣內,揉捏著她柔軟的胸脯,炙熱的欲/望如火賁張,緊緊貼在她身上,再也遏制不住,用力將她的衣服褪下,七七心中驚恐,也有一絲反感,強打起精神不住躲避,喘氣道:“不要這樣”
“我不會傷著孩子,我只是太想你了……”他的嘴唇緊靠在她脖頸上,聲音痛苦至極,火熱的手一路往下,要分開她的雙腿,七七驚懼不已,使出吃奶的力氣,將他用力推開,伸手將衣服緊緊拽攏,雙腿並起,將脊背牢牢靠在牆上。
靜淵一腔壓抑已久的yu火被她生生澆熄,心中憤懣不已,卻又不好發作,呼吸急促,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一會兒作聲不得。
七七微微有些過意不去,黑暗中見他眼睛閃閃發亮,她輕聲道:“我只是心裡有些彆扭,許久都沒有在玉瀾堂住過,我不想……”
過了好一會兒,聽見他淡淡地道:“沒關係,你今天也累了,睡吧。”
七七嗯了一聲,靜淵又道:“我不會再碰你了,你睡過來些,不要讓背貼著牆,太涼了。”
七七隻好略朝他移了一點,手依舊攥著衣襟,靜淵果真不再有什麼動靜,她暗暗鬆了口氣,忽然想起林夫人的話,見靜淵眼睛依舊睜著,她便小心翼翼試探著道:“靜淵……母親剛才說的那些話……她說要我搬回……”
“我知道,”他打斷她,語氣裡有絲不耐,“放心吧,你明天想回孃家就回去,我剛才只是不想讓母親休息不好,因而才沒有拒絕。”
七七鬆了口氣,忙道:“我會經常過來看她的,明天我回家跟爹爹媽媽說一聲,讓他們也過來看看母親。”
靜淵不再說話,呼吸卻又漸漸急促起來。七七不想和他再發生什麼爭執,便往裡頭又靠了靠,閉上了眼睛,耳聽得他似乎冷冷地說了一句:“回家……原來在你心中,我林家從來不是你的家。”
她實在太過疲乏,不想和他在字面上較勁,因而只做不聞,睡意漸漸襲來,朦朧中似覺察到他將她攥著衣襟的手拿了開,將她的頭微微抬起,讓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攏緊了被子,讓兩個人緊緊依偎。
她實在太困,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股奇異的刺鼻的香味,越來越濃,讓七七猛然驚醒。
靜淵已然不在身邊,卻有另一個人正坐在床前。
她一見之下,眼睛倏地睜大,一身冷汗冒了出來。
林夫人,白髮肅然,眼神凌厲無比,正拄著柺棍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七七猛然坐起:“母親……你怎麼在這裡?靜淵呢?”
林夫人的手在自己的柺棍上摸來撫去,悠悠道:“哦,靜官兒去重灘了,吩咐人去給我找缺的藥材。他去得早,是小孫開車送去的,他一走,我方想起我這乖兒子連早飯還沒吃呢,便讓黃管家給他送飯去,等中午差不多時候一起回來。至於其他跟你家相熟的下人,我也給他們派了些活兒,到外頭去做了。”瞟了七七一眼,微笑道:“你還累吧?累就再躺一會兒。我陪你說說話。”
“不用了,”七七不動聲色,掀開被子,起身下床,對林夫人道,“母親,你還病著,我扶你回去休息。”
林夫人坐著不動,冷冷地道:“我叫人把門從外面反鎖了,你出不去了,我們都出不去了。聽話,至衡,乖乖地和母親說會子話。”
七七直起了背,俏臉一沉。
“嘖嘖嘖,”林夫人臉上笑意漸濃,“瞧瞧這小模樣,是要跟你婆婆發脾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