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些難以啟齒,還是說道,“多多是我的直系學姐……我對蕭婼不是很瞭解,但是她是唯一對多多好的人。”她頓了頓,“麻煩季少爺不要造成她們兩個的困擾……”
“這句話你該去對你們的白機長說。”他取了支菸,放在唇邊點燃。
“白機長……”秦思雨有些慌亂,她的目光凝望著他,艱澀說道,“可是白機長不是跟李經理有婚約嗎?”
季堯蘇吞吐出煙霧,白色的煙霧讓視線微微朦朧,她白皙的麗容也似真似幻,遙遠不可及。手指夾著煙,漠漠說道,“的確是有婚約。”
“那……”秦思雨蹙眉,卻是瞧不懂他。
“所以池多多和蕭婼,有一個註定什麼都得不到。”季堯蘇又抽了口煙。
聽到這句話,秦思雨感覺自己的心猛然一頓,他的意思是他一直在看這樣一場戲碼嗎?
因為上學期間她經常去多多家的關係,所以多多的事情她大體上是知道的。蕭婼的親人在五年前出了事故,兩人一直形影不離相依為命,而且池多多病榻上的母親大部分時間都是由蕭婼在照顧。
讓她們互相傷害……這簡直太……
僵持許久,季堯蘇幽幽開口,話語如利刃刺向她,“秦小姐,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你都是局外人。”
嗡嗡,耳邊好象有什麼東西直響。
秦思雨睜著眼睛,他冷漠的俊容定格於眼底,惟有徹骨寒意,侵襲而來。
“東京那天晚上的事情,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或者是你跟我提他們兩個……是希望我做什麼嗎?”
她在期待什麼。她還在期待什麼。真是可笑的期待,可笑的自己。他不曾有心,她為什麼還要認真。忽然聽見破碎的聲音,她的心,就這樣被他捏碎。
一地的殘缺,無法收拾。
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她知道,所以,只當是夢吧。夢醒了。她也該走了。
秦思雨白皙的臉龐茫然無措,那神情宛如被問了問題卻無法回答的孩子,傻愣愣地望著他,卻連目光都沒有了焦距,渙散空洞。
呆楞許久,她回應道:“確實,我喜歡季少爺抓住一個。”微揚起唇角,她的聲音平靜溫柔,十分好聽。
她異樣的鎮靜卻讓伍賀蓮眼眸一緊,瞧著她轉身,他厲聲喝道,“等等!”
秦思雨轉過身,等著他開口。
“如果是多多,你覺得她跟我在一起幸福,還是白辰?”
秦思雨靜靜地看著他,慢慢轉頭道:“我無法回答。”走到門口,她又開口:“雖說幸福要靠自己爭取,但是我朋友告訴我人還是要多愛自己一點。窺覬他人幸福的人,才是最不幸的。”
“呵呵。”季堯蘇笑了兩聲,淡淡搖頭:“有的東西從一開始就錯了。”
秦思雨看著他的表情心底一痛:“那就去糾正它。”
季堯蘇抬眼看她,她亦看著他,皆沉默不語。
沉默的辦公室,他冷漠的男響起,悠遠空曠,兩個字,“出去。”
“是。”秦思雨應了一聲,終於轉身離去。
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季堯蘇獨自坐在諾大的辦公室內,靜默抽菸。
去糾正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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