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兒,陳思雅就和楊宇起身告辭,“莫總,謝謝你的招待,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好的,再見。”揮揮手,看著他們離開。
等到包廂門徹底的關閉,穆妍才忍不住問道:“你說他們是什麼關係?”
“你覺得呢?”莫澤豐不答反問。
“男女朋友?”直覺告訴她,肯定是,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可能。
“嗯,你還看出什麼了?”
搖搖頭,“我覺得奇怪,既然她有男朋友為什麼還要和你相親?”
“既然你看不出來我就告訴你。”莫澤豐喝了口茶潤了嗓子,繼續說:“陳思雅的父親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想把她嫁給我,明白了吧!”
“哦。”
盯著莫澤豐的臉在心裡對比,小時候那麼胖那麼圓的包子臉,長大後竟然肉都沒有了,還變得稜角分明,捏起來肯定沒有胖乎乎的時候舒服,她這樣想著,手就伸了出去,一把捏在了莫澤豐的臉上。
除了皮就沒有肉,皮還繃得那麼緊,手感一點兒也不好。
“放手。”
自從五歲以後就沒有被人捏過臉,今天一時不慎,竟然被她捏了,這女人發什麼瘋?
撥開她的手,揉揉被她捏疼的臉頰,莫澤豐不但不生氣,反而心底甜絲絲的。
“你小時候的臉一定捏起來很舒服,現在手感很差。”說著又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比他的肉要多些,軟軟的,手感好很多。
看她若有所思地捏著臉,指尖還記得她肌膚滑膩的質感,想也不想地伸出了手,捏一把。
“哎呀!”他的手像有電一般觸到臉頰的一剎那傳遍全身,驚叫著跳起來,躲得遠遠的。
想罵他,可是她捏他在前,也不能罵,討厭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頭一埋,就出了包廂。
莫澤豐趕緊跟了出去,快步走在她身旁,將粉色的紙袋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來遞到她眼前,“這個給你。”
“你沒送給她?”
剛才怎麼就忘得死死的了,也沒想起來提醒他記得送。
“忘了。”莫澤豐見穆妍不接,自己就扯開了包裝,取出轉運珠手鍊,抓著手給她戴上,“送給你。”
“我才不要。”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今天又吃又拿,那她以後還有什麼立場拒絕他,清楚地知道,這是個陷阱,可不能踩進去。將手鍊取下來塞到莫澤豐的手裡,這才輕鬆了。
“不要就算了。”飯店下樓轉角處有一個垃圾桶,莫澤豐隨時就把手鍊連同包裝一併扔在垃圾桶的蓋子上,無所謂地走了。
就這麼扔了?
穆妍守在垃圾桶旁邊,死死地盯著垃圾桶蓋子上的手鍊,幾百塊錢呢,多可惜啊!
將車從停車場開出來,就看見穆妍在飯店門口規規矩矩地站著,微風吹著她的長髮,帶動她飄逸的裙襬,看在他的眼裡,是一幅靈動的圖畫。
他嘴角含笑地欣賞著,這個張牙舞爪的小野貓也有安靜的時候,這時才有淑女的樣子。
車滑到她面前自動停下。
“送我回去吧!”她沒有坐副駕駛位,而是開啟了後面的車門,鑽進車廂,一副吃飽喝足的滿足樣靠在座椅上,突然看到路邊的LED顯示屏正放著鄧麗君的歌曲,她開心地撲到定定地看著顯示屏,也跟著哼了起來。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就像花兒開在春風裡……”
原來她喜歡這個歌,莫澤豐開啟了車載VCD,跳躍的音符在車廂裡流動,將穆妍包裹起來,她開心地一首跟著一首地唱,只有在唱歌的時候,她最開心,如果能像鳥兒一樣無憂無慮每天唱歌多好。
“小城故事多,充滿喜和樂,若是你到小城來,收穫特別多,看似一幅畫,聽像一首歌,人生境界真善美這裡已包括,談的談說的說,小城故事真不錯,請你的朋友一起來,小城來做客……”
莫澤豐不想送她回去,就把車開到江邊停下,認真地聽她唱,她的歌聲就像一縷涓涓的泉水,流淌在他的心田之中,倍感滋潤。
突然,她不唱了,唱累了,也不想唱了。
伴隨著鄧麗君的歌,很多的童年記憶湧上了腦海,不去想,卻又像放電影一樣應接不暇地出現。
她的童年並不快樂,唯一給過她快樂的便是隔壁房子裡每天放出的歌,很溫馨,很甜蜜。
嘴角含著一絲苦澀的笑,語帶憂傷地說道:“小時候過生日,最大的願望是有人能為我在電視臺點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