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這一大一小能不能等,都說孕婦很容易餓,她卻一直沒吭聲,一臉的愁容似乎把吃飯的事也忘了,可別把他孩子餓著了,心裡一緊,就尋思著下高速,找個地方吃飯。
看了看路牌馬上要到貢縣了不如就在貢縣下道。
“不餓!”穆妍搖搖頭,心煩意亂,她一點兒胃口也沒有根本不想吃東西,腦子裡亂成了一團麻,理不出個頭緒了,難受極了。
“不餓也得吃東西我們在貢縣下道。”在下道的岔路口急打方向盤順著蜿蜒的斜坡下去,過了收費站,就是貢縣了。
那些熟悉的建築場即使在夜色中穆妍也能分辨出,畢竟,這是她生長了十幾二十年的地方,離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雖然偶爾會給養母打電話,但是也沒有什麼話好說匆匆幾句便結束通話了。
四年前陪著穆妍來過一次之後他自己也來過三次對貢縣也算有些熟悉。
她不在的時候,他獨自去了她曾經讀過的小學,中學,走在那些她曾經走過的路上,回憶與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也去看過她的養母,帶走了幾張她小時候的照片,只是這些,他不會告訴她,等著她自己發現,就像發現他的感情一樣有些事不適合嘴上說出來需要用心去體會。
“貢縣你比我熟悉你說去哪兒吃飯?”車行駛在寬闊的公路上微溼的地面被壓出許許多多的車輪印,空氣裡是雨後的清新,帶看清爽的泥土氣息,刮在臉上讓人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氣再緩緩的撥出。
“去……江南人家吧。”報出餐廳的名字,穆妍才想起莫澤豐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走,想給他引路,才發現他根本就知道那兒,走的路,不偏不倚,朝著那個方向前行詫異的問:“你知道哪裡?”
“嗯,知道,就在你養母家外面不遠,是嗎?”貢縣他確實不熟悉,恰恰她說的地方他知道,她的養母帶著他從那家餐廳門口走過,曾告訴他,穆妍高中畢業的時候,班上聚餐就在那裡,她沒錢參加,偷偷的躲在外面看,正好與回家的養母碰上,回去就病了,晚上發燒,淨說胡話。
雖然沒有親見,可是莫澤豐想象得出,那個時候的穆妍,多麼的可憐,每每想起心口就痛。
“是啊,就在她家外面,你怎麼知道?”養母的家,根本不能稱之為自己家,只是一個寄居的地方,與莫澤豐的家,才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家。
“我去過。”他淺淺的笑,不希望她再繼續為了那些已經遠去的事難過,她悲催的童年和少年時代已經遠去,青年中年和老年都將與他一起走過,會是鋪滿鮮花的道路就算有荊棘他也會為她掃平。
“你去過?”穆妍側頭看他連貢縣這麼小的縣城那麼不起眼的一個餐廳他也曾經光顧過?
“嗯,幾年前我來貢縣,去那裡吃過飯。”他輕描淡寫的說,忍著沒透露他來貢縣的目的,實際上是因為想念她,哪怕看看她曾經生活過的地萬,也能感覺到她真實的存在。
他沒有去英國找過她,那個時候的他,怕控制不了自己,見到她,就不顧一切的將她擁入懷中,所以,他很艱難的忍受,去找她其實很容易,而忍著不去找她卻是非常的難。
終於不用再忍他可以盡情的擁她入懷。
騰出一隻手,放到了她的腿上,拍了拍,有她在身邊,真好!她反抓了他的手握著。
心裡糾結著如何才能說服他答應舍孩子救熙熙呢?
他的心情,她能理解,做母親的,哪有不愛自己孩子的道理,雖然孩子著床的時間還很短,可已經是她身體的一部分,與她血脈相連,她同樣不忍心讓自己的孩子化成一灘血水流走。
這個世界多麼的美好,她有很多的話想對孩子說,也有很多的故事,要講給他/她聽,帶著他/她坐摩天輪,吃棉花糖,完成她小時候沒有完成的願望。
車在“江南人家”門外的停車位上熄了火,莫澤豐下車,體貼的為穆妍開啟車門再用手護著她的頭扶她下車。
雖然孩子還非常的小,可是他已經把她當作重點保護物件了,拋開下午那些不高興的事,自從知道有了孩子以後,他的心境就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感覺自己,和過去不一樣了,肩負的責任更重,往前衝的動力更足了。
“江南人家”是一家裝修很簡單的餐廳,主要是靠賣特色的魚,走的也是平民路線,正是這樣一家消費檔次很低的餐廳,過去的穆妍也沒有錢來吃一頓,只能站在外面,看看同學們觥籌交錯為畢業乾杯,滿臉的喜悅,而她,卻只是孤單的落寞。
坐在靠窗的位置,穆妍望了出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