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接。
她不想破壞自己在Alex心中的形象,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從心底厭惡她,她不要,要他永遠記得的,都是最純真的她。
低低的嘎咽,壓抑著不讓哭聲溢位口。
心,好痛,好痛。
看著手上一滴一滴流入血管裡的營養液,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既然她沒有死,就一定要霧敢的活下去。
手機依舊在響,她沒有接,倒回床上,用被子捂著頭,什麼也不要想,她想好好的睡一覺,也許一覺醒來,會發現這不過是一場夢,她正躺在Alex溫暖的臂彎中,享受著他的呵護。
門,開了,站在屋外的人聽到經久不息的手機鈴聲走了進來,拿起了手機。
“不要接。”沙啞著聲音,莊茜文低低的懇求:“就當作沒聽到,不要接。”
男人看了莊茜文一眼,再看看手機上的號碼,點點頭,他也並不打算接。
那是找她的電話,他沒有權利接聽。
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把玩著響個不停的手機,房中又恢復了祥和的寧靜。
“你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去買?”病床上的她昏迷了一個早上,應該已經餓了,面色那麼蒼白,讓人看著心裡就難愛。
“我不餓,什麼也不想吃。”以她現在的心情,哪裡還有胃口吃東西,能喝得下水已經不錯了,心情太過沉重,一時間還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她所有美好的願望,再一天之內完全的覆滅。
婚禮,取消,新婚之夜,慘遭不測。
她從來沒有做過傷害別人的事,可是為什麼上天要這樣對待她,看著她痛不被生,就滿意了嗎。
眼淚落下,映入枕巾,染溼了一片,全是她絕望的哀傷。
Alex,Alex……一想到自己再也不能在他的臂彎中熟唾,再也不能靠在他的懷裡撒嬌,更不能為他生兒育女……所有的哀傷一層層的誦上了心頭,壓得她難以呼吸。
從今往後,不能再呼喚他的名字,也看不到他親切的笑容,他的呼吸,他的體溫,都將遠離她。
一定要那兩個傷害她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她的痛苦要統統的還給他們。
想到了報警,可是,卻又猶豫了。
如果事情傳開,她以後還怎盤抬頭做人,Alex知道以後會怎麼看她,會不會打心眼兒裡嫌她髒,雖然不能和他在一起,可是,也不想讓他知道她經歷的那些不堪。
久久的,她下定不了決心。
不能讓毀了她一生的人逍遙法外,卻又提供不了有力的證據,她沒有看到那兩個人的樣子,除了痛苦,她什麼也不知道。
抬了抬眼皮,與坐在床邊的男人四日相對,他朝她禮貌的點點頭。
她猛的坐了起來,不行,不能再繼續躺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
“我要出院。”對那個男人說。
“現在還不能出院,至少要把這瓶水輸完。”
“哦。”看了看吊著的瓶子,還有大半瓶,她於一咬,心一橫,不管能不能抓到歹徒,也一定要去報警,她不能放棄任何一個為自己討回公道的機會。
一想到要接受警察的詢問,那些不堪的記憶再挺從心底挖出來,她就呼吸困難,呆呆的坐著,心痛得發麻。
爸爸媽媽一定發現她不在房中,著急的到處在找她了吧。
此時的她,沒有勇氣去面對爸爸媽媽,也不敢給他們打電話,害怕聽到他們的聲音,明知道他們在著急,也只能置若罔聞。
又躺回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默默的想著自己的事,極力的忽視身旁那雙關切的眼睛,連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穆妍,聽說沒有?”一大早,穆妍一邊吃著蒸餃,一邊喝著豆漿,走到辦公室就被蘇曉拉著,神神秘秘的問話。
“聽說什麼?”她什麼也沒有聽說,從昨天早上開始,她便關了手機一個人待在家裡,沒出門,也沒有開電視,過了最安靜的一天,昨晚也早早就睡了,沒有見過任何人,也沒有和任何人說過話,自然什麼也沒有聽說。
“恐怕全德川就只有你不知道了。”蘇曉料定了她還沒有聽說,不然知道自己第一次設計婚戒的婚禮就取消了,她一定不是這個悠閒的狀態。
“快說吧,到底是什麼事?”直覺告訴她,一定和她有奠大的關係,蘇曉是瞭解她個性的,對別人的事並不感興趣,也只有她自己的事,才能讓她上心。
“昨天‘FLY’集團董事長的婚禮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