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樂歌是聰明人,自然明白皇帝此話的意思,頓時只覺心中一寒。她生在士族,見慣了那些一輩子都不得志的勳貴,承了祖輩們留下的爵位,蹉跎空老,那是比死都還要讓人難受的境遇。若為了逞一時口快,斷送了樂申的人生,那她真的是罪無可恕!
樂歌既硬氣不起來,卻也不願再繼續軟弱下去,只覺內心矛盾糾結,快要生生憋死了自己。皇帝獨自喝了數杯酒,本就有些上頭,此時瞧見她髮髻上步搖晃斜,大半墜兒都打在額尖上。墜兒本是墨黑的蝶貝,她的額頭又是極白,這一黑一白的光影搖動,竟晃得他渾身燥熱起來。他幾步上前,緊緊抱住她,順勢就將她按倒在榻上。樂歌未料到他會來這樣一手,雙目圓瞪:“你……”話音瞬間便湮沒在他灼熱的吻中。
他有許久沒碰過她了,耐不住□似渴,迅速解開她的衣釦,將手覆在她胸前。觸手間一片滑軟,讓他心跳如擂,目光也變得幽深起來。
樂歌雙手緊握成拳,拼命地想咬緊雙唇,可抵不住他舌尖的挑弄,竟忍不住“嚶嚀”出聲。閣內極靜,這一聲清晰可聞,羞慚得她無地自容,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腰間衣帶難解,拉扯之下打成了死結,皇帝懊惱地低吟一聲,改去扯她的裙裾,趁這當口她猛地一把推開他,就要衝下榻。不料衣帶還在他手上,他一拽,她便撲倒在了榻邊。推攘時,她摸到榻邊匣盒上放著的一把削梨子用的短匕,情急之下,顧不上多想,拿起短匕對著他:“你,你別過來!”
皇帝見她淚眼模糊,鬢髮散亂,還拿把刀對著自己,好像他是侮辱了她的登徒子,不由心中氣極,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猛地拉近來,對準自己的胸膛,沉聲道:“你若真的恨我,就殺了我!”
“你……”樂歌一時懵了,連話都說不利索。
“你不是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