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還有白大人……不僅救了崇白一命,還將他照顧的這樣好,我不知該如何感謝你們。”樂歌聽衛明珠這樣說,不禁嘆氣道:“你我姊妹又何須言謝呢,白大人……也不圖你個謝字。”說著說著,樂歌似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張丘的傷全好了,你怎知道?”她越想越疑:張丘傷愈,還是白子安今日在軍營時偷偷告訴自己的。
“我……我……”衛明珠終禁不住樂歌灼灼眼神的逼視,垂下頭,滿臉通紅地撫弄著衣帶。
“明珠,你、你是不是自己偷偷去看張大人了?”
衛明珠遲疑了許久,方低低地說道:“實不相瞞,我私下去過白府兩次。”她見樂歌臉色都變了,忙解釋道:“不是我有意隱瞞,只是擔心崇白,又不忍讓你屢屢為我冒險。”
“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告訴我?”樂歌深吸口氣,聲音又壓低了幾分,“你出宮走得是何人門路?白將軍不在白府,又是誰讓你進去的?”
衛明珠輕聲道:“小紅有個遠房表哥,值守西華門,是,是校尉,走的是他的門路。至於白府中……是你兄弟,讓我進去的。”
“申兒?!”樂歌驚詫。
“你兄弟倒是個熱心的孩子。我、我和崇白把該說的都說了……我……沒有遺憾了!”衛明珠的臉上的紅雲又重了幾分,似鋪了一層淡淡的胭脂,眼波流動,鮮妍欲滴。她本就是極美的,此時,更添嬌麗。兩相映襯,連她身上那身桃紅色的外裳都顯得寡淡了起來。
樂歌定定地瞧了她一會兒,說:“既然已無遺憾,那待過了冬天,就送張大人出城。”
冬去春來,迎來了一年兩次的選士國考。洪德三年秋藏大會時,皇帝曾下詔“試策”取士。博學館將這一制度進行了補充,明確規定了天下士子試策的內容分為經義和時務兩個部分。經義指的是諸子經典,時務則考察民生和天下大事。國考一事在地方上由各郡守負責,在中央則由朔陽侯韋璧主持。士子們考中後,還要經博學館選拔,稱“選士”,合格後,才能授予官職。
韋璧剛開春就忙得不可開交,日日往返於博學館與廣弘殿之間,不是向皇帝彙報各項事宜的進展,便是與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