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聲音發顫,“你若嫁他和嫁給邢鑑有何分別?你忘記仇恨,背叛樂氏,你不再是樂家人,更不是我姐姐!”
“申兒,你回來!”樂歌欲伸手拽住他,卻被他重重一推,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小心。”白子安身法極快,一把攬住她的肩膀,急切問道:“你沒事吧?”
“沒、沒事。”樂歌怔怔地看著樂申頭也不回地發足往外奔去,越走越遠……午後的陽光溫暖絢爛,她卻連骨頭縫裡都在發冷。
“臭小子不識好歹,我去抓他來見你!”白子安見她傷心,滿心的痛惜和無措。
樂歌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聲音中滿是疲憊。白子安本不擅長安慰人,又急著想將樂申找來,聽她回應後,便轉身往外走去。
“昭儀你……”韋璧本為樂歌以綺雯之事來要挾自己一直耿耿於懷,此時見她傷情心苦,心中大感解氣。他連飲幾杯後,雙頰微紅,剛想添油加醋再刺她兩句。卻見樂歌從袖中掏出一個陶壎來,輕輕對他說:“侯爺,可想聽一曲?”
此時情形十分莫名,韋璧一時摸不著頭腦,只得隨口道:“呃,昭儀雅樂,本侯洗耳恭聽。”
樂歌緩緩垂首,將陶壎放在唇邊,音韻流轉緩緩而出,時而飄渺虛無,時而迂迴婉轉,就中豪情暗藏,壯懷收斂。韋璧識得這是一首《韓非子?喻老》:三年不翅,將以長羽翼。雖無飛,飛必沖天,雖無鳴,鳴必驚人。
曲調反覆,一連吹了三遍。韋璧凝神傾聽,只覺得音韻清妙,不禁一疊連聲地喝彩,又不自覺地連連喝下數杯酒。
不知過了多久,樂歌突然停音立起,越過他向他身後看去,含笑點頭致意。
韋璧倏然回神,好奇地回頭一望,只見花廳前立著一位身穿粗布葛衫的老者,他雖矮小黑瘦,卻英氣逼人,如松柏般□。
韋璧搖搖晃晃地起身來,朝那老者咧嘴一笑,“原來是樓將軍。”
80
80、故人之後 。。。
樓望自下山以來,便被尚隱安排入住白府。尚隱一片盛意拳拳,不僅毫不避諱地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