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管夫人被誅,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採兒。原來這是採兒的小像!可令她好奇地是霍蘭是怎會認識採兒的?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一般都活不長,可她卻命大……若你想從她嘴裡知道些什麼,我可以保證她會一五一十地全說出來。”霍蘭說罷,突然收起小像,凝神看著遠處:“你的小尾巴來了,我要走了。記住我今晚說過的話,我在太清樓等你的好訊息。”
他動作輕捷,猶如舞蹈,轉眼便沒了人影。樂歌鎮定地轉過身,便見吳初人急步而來,急得快要哭出來了:“昭儀你去哪兒了?讓我好找。”
“我還沒問你呢,打什麼水要打那麼久?”
“……說起來,我好像遇到鬼了。”吳初人摸了摸脖子,面色頓時變得蒼白:“我打完水回來,才走到鄭夫人衣室附近,突然覺得脖子一酸,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回去衣室找不著你,便沿著御河來碰碰運氣。謝天謝地!終於找到你了。”
樂歌經她提醒,才想起祭宴尚未結束,忙帶著她匆匆回到宴上。
宴上仍是管絃撩繞,觥籌交錯,樂歌遠遠看見宏王尚臨像是講了個笑話,皇帝和一干宗室子弟皆大笑了起來。須臾,皇帝突然朝她看過來,笑容收斂,眉目深深,辨不清其中意味。她一怔,不自覺地去看邢鑑,可他卻渾若無視,自顧自地斟酒舉杯。
“昭儀,皇上有請。”王舟過來相請。
“好。”她挺了挺胸,從容地往上席走去。
“怎麼去了那麼久……被何事絆住了?”樂歌才剛跪坐下來,皇帝便覆上了她的手。酒已喝下去五、六分,他望著她,眼眸深處似有一層水意朦朧。
“不想來!”
“不想來?”他啞然失笑。
她心頭微跳,卻不得不笑:“衣飾繁重、客套虛應,好些人都不認識,沒意思。”
“那怎麼才算有意思?”皇帝饒有興味地問。
她傾身過去,在他耳邊,一字一句緩緩地說:“同你在一起,就我們兩個人。”
皇帝心中一動,幾疑聽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你不信?”樂歌反問。
“我信。”
大庭廣眾之下,她僭越地坐在帝王身側,又與他竊竊私語,讓她心裡很不安:“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