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眉,倒不勉強我,兀自吃起那塊牛肉。想起蕭寒從前對我的飲食頗有微詞,他說,真不知道你們漢人的口味怎麼這麼奇快,熟透的肉怎記得上這般鮮美。我完全沒法認同,如今看蕭嘗寧吃得津津有味,更是胃中翻滾。
“生的肉吃了肚子裡會長蟲。”我希望他不要在我面前吃這些東西了,我很噁心。
“一片胡言。”顯然我的話不起作用,他滿不在意地繼續做著咀嚼的動作。
“是真的!”我忍不住站起來,“你看,是一個神醫告訴我的,這些牛肉裡一些很細小的幼蟲,它們會在你肚子裡不斷長大繁衍。吶!”我指著他正吃在嘴裡的圓形面,“成年蟲子長得就像這些面,白色的很長很長……”
本來還想繼續說,不過看他停了嘴眼角抽搐,太陽穴青筋暴露,很識趣地收了聲,扭頭看窗外的風景。
“不想吃就上床去,不許說話!”
好吧!我承認我是惡作劇,誰讓他逼我噁心呢?我也得讓他明白這是何等滋味不是?輕輕地推了推壓在身上的男人,我十分淡定地清清嗓子,“陛下,小蝦米勸您還是改日再行此事。”
“你又想怎樣!”
“小蝦米來月信了。”
“胡說,朕明明讓人檢查過。”
“是真的,剛來,您可以讓人再檢查一遍。”
看著蕭嘗寧的黑得不能再黑、彷彿吞了蒼蠅般難看的臉,我感覺很爽很爽。通常男人都很忌諱女人的經血,而樓蘭族的男子尤其如此,否則我也不敢這麼毫無忌憚地壞他的食慾。可是我真的小瞧蕭嘗寧了,這個吞了整個朱雀國,如獵豹般兇猛的男人又怎會由我一個小女子任意妄為?
翌日一早,蕭嘗寧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怒氣,沒事人一般說是要帶我去獵場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