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白羽鳳目吊起,濃眉斜飛,“原本,當時四周清靜,為師心境頗佳,偏偏有人摔的不是地方,汙了一池清水。你說,為師該不該懲治此人?”
呵呵,這個,能怪我嗎?敢情當天若不是正好掉進他池子裡,壞了他沐浴的雅興,他老人家還打算優哉遊哉地繼續泡澡?如此說來,他之所以救我,之所以沒抹去我那段記憶,是為了方便他秋後算賬?是了!否則他怎會大發慈悲出手救人!我暗自慶幸,還好摔對了地兒,可是眼下這劫是難逃了。白羽素來說到做到,絕不會像湯顯那樣只耍嘴皮嚇人。
他的寬袖輕輕從眼前滑過,我只感到食指尖一涼,上面就出了道小口,我盯著傷口處滲出的血珠有些許驚慌地問:“公子要如何懲治我?”
“蝦兒可試過連著沐浴二十多回?”白羽手裡不知何時多了把小刀,眼下正細細檢視。如果沒猜錯,方才就是這個小玩意兒把我割傷的,程亮的刀身上竟不留絲毫血跡。白羽把它收回刀鞘,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呆呆搖頭,幹出這種事的人應該正常不到哪去吧?
“嗯。”他點點頭,似是極為滿意我的回答,“為師當日為了洗去身上的血腥,就曾試過。蝦兒很快也會知道這是何滋味。”他搖搖瓶子,捏起我受傷的指尖,不偏不倚正好讓地一滴濃綠色藥汁落在細小傷口上,神情專注面色柔和,給人以被悉心愛護的錯覺。
我傻兮兮地任其擺弄,倒不是中了他什麼定身術,只是忽然明白一個道理。小孩子吃不到糖會哭鬧不休,白羽不折騰我一下就不痛快,否則這幾天怎會怪怪的?有時他的行事想法真讓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