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來到了城門口。此時城門口處已經擠滿了想要出城和想要進城的人。
守城的官兵們正逐一對出入城的人謹慎的盤查著,生怕放過一個可疑人物。
苗卓爾見有一個年輕的兵役提著褲子從旁邊的小巷子裡拐了出來,很顯然是剛剛方便完,便急忙快步迎上去問道:“請問這位官爺,這城門要到何時才能讓我們正常出入呀?!”
年輕兵役不耐煩的瞥了苗卓爾一眼,冷冷的答道:“不知道!”
“這位官爺……”苗卓爾說著,便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不動聲色的遞到了年輕兵役的手裡,“實不相瞞,在下有個遠房表弟近兩日就要從外地來探望在下,這大門要總是這樣守著不讓輕易進出,那在下擔心表弟若是到了的話,恐怕會擔擱在城門外……”
“唉呀!原來是公子的遠房表弟要來呀!”年輕兵役急忙樂顛顛的收好銀子,隨即假裝擔憂的說道:“那公子您的表弟來的可有些不是時候了!”
“官爺此話怎講呀?”苗卓爾急忙追問道。
“公子你可知道馬上要有大人物來我們江都麼?”年輕兵役見苗卓爾搖頭,便表情誇張的說道:“那位大人物就是在我們大隋朝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上至八旬老人、下至週歲頑童都認得的天寶大將軍呀!”
“那到底是……誰呀?”苗卓爾一頭霧水的問道。
“啊?!”年輕兵役吃驚的望著苗卓爾,驚訝的問道:“公子難道連堂堂的宇文成都大將軍都沒聽說過麼?!”
“啊!原來是他呀!聽說過,聽說過……”苗卓爾想起了自己在評書‘隋唐演義’裡聽說過宇文成都,便連忙點起了頭。
“就是嘛!”年輕兵役點了點頭道:“想這位宇文成都大將軍,那可是當朝丞相宇文化及之子。人頌外號‘天寶大將軍’,公子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那……請問官爺……”苗卓爾隨手又塞給了年輕兵役一錠銀子,小聲問道:“這位‘天寶大將軍’來我們江都做什麼呀?!”
年輕兵役高興的收好了苗卓爾的銀子,轉頭問道:“想必公子您一定是位書生吧?”年輕兵役見苗卓爾又點了點頭,便得意的笑道:“你瞧、你瞧,讓我猜中了吧?!我就說嘛,現如今在我們江都境內,恐怕只有像公子這樣‘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書生,才會不知道‘花魁’大賽的事兒!”
“‘花魁’大賽?!”苗卓爾不由得低叫了一聲,頓時想起了在紅滿樓聽說過的‘花魁’大賽這回事兒。
“是呀!”年輕兵役急忙點了點頭。隨即說道:“這馬上就要到舉辦‘花魁’大賽的日子了,今年因為是宇文大將軍奉命來為當今聖上挑選美人,所以這才全城戒嚴的。等到宇文大將軍離開後,城裡便無須戒嚴了。”
“要說我們江都來來往往的也來過不少的大人了,可也沒見城裡戒嚴過呀?!”苗卓爾說罷,便又偷偷塞給年輕兵役一錠銀子。
年輕兵役見了銀子,直樂得嘴都差點兒咧到腦後勺了。便急忙收起銀子壓低了聲音回答道:“公子您是讀書人就有所不知了,這位宇文成都大將軍平日裡脾氣暴躁,又仗著自己武功高強,所以就難免得罪人了,聽說前陣子在京裡時,這位宇文成都大將軍就遇到過好幾次行刺。所以這次來我們江都才會這麼興師動眾的。”
“哦……”苗卓爾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向年輕兵役道過謝後,便帶著寶兒離開了城門。
“原來是宇文成都要來呀!”苗卓爾拉著寶兒的手。邊走邊聊道:“也不知道本人長得會不會像評書裡講的那樣兒,什麼‘身長一丈呀、腰大數圍呀、金面長鬚,虎目濃眉’……”
寶兒則不動聲色的跟在苗卓爾身邊,靜靜的聽著苗卓爾自說自話。
苗卓爾扯東扯西的和寶兒瞎聊了半天,不知不覺的便走到了‘醉仙閣’酒樓門前。
這間‘醉仙閣’酒樓在城裡算是屬一屬二的大酒樓了。此刻在‘醉仙閣’的門口,正有一群夥計在忙著殺活羊。
“寶兒快看。這間酒樓在殺羊吶!”苗卓爾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管有什麼急事兒,得先填飽了肚子再說,寶兒餓不餓呀?反正我的肚子是有些餓了,不如我們去吃些東西吧!”
寶兒順從的點了點頭,聽話的跟在苗卓爾身後進了‘醉仙閣’酒樓。
苗卓爾和寶兒剛一進酒樓大廳,一個年輕夥計便急忙笑容滿面的迎了上來:
“二位公子來啦,裡面請嘍!”
“夥計,給我們找個僻靜點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