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捕頭有事請講。”柳娘立刻微微彎身,恭敬的說道。
方厲行隨即從身後的隨從手裡接過了一張紙,冷聲問道:“今晚張大人府裡五公子的滿月宴,請了紅滿樓的如詩姑娘吧?如詩姑娘可曾回來呀?”
“如詩……如詩姑娘身體突然有些不適,”柳娘急中生智的道:“我這不正欲去找張府的人商量一下,可否讓我們苗兒姑娘頂替如詩姑娘去張府表演呢!”
“這麼說來,如詩姑娘還在紅滿樓裡,並未出門了?”方厲行輕聲問道。
“正是,”柳娘點了點頭,隨即使勁扯過了苗卓爾,笑著說道:“我這就打算安排苗兒姑娘準備去張府呢!”
還沒等苗卓爾出聲反駁,方厲行卻先開口說了話:
“不必去了。”
方厲行冷冷的說道。
“嗯?!”柳娘心裡一驚,急忙問道:“為什麼不必去了?莫非張大人已經惱了我們不成?!”
“不是張大人惱了,而是出了些意外。”方厲行面無表情的說道:“總之,今晚紅滿樓姑娘最好都不要外出了。”
方厲行說罷,便轉身往門外走去。
“方厲行,急什麼呢?!”苗卓爾急忙追上前去,拉住方厲行的胳膊說道:“你還沒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方厲行急忙甩開苗卓爾的手,冷冷說道:“在下還有公事在身。”轉身便快步離去了。
“孫捕頭,“柳娘急忙上前拉住走在最後的一位上了些年紀的衙役,小聲問道:“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呀?”
孫捕頭往面瞧了瞧,見人群已走遠些,便壓低了聲音和柳娘說道:“剛剛麗春院來人報案,說麗春院的水月姑娘在去張府的路上,被一蒙面人從馬車上擄了去;隨行去的人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最後是我們在一條黑巷子裡發現了水月姑娘。”
“人怎麼樣了?”柳娘輕聲問道。
“我們找到的時候,人已經死了!”孫捕頭的聲音壓得更低了:“渾身上下的衣服被人脫個精光,整個身子一絲不掛!還被人割去了雙乳,臉也給用利器劃的全是血道!”
“是呀!”柳娘嚇得失聲叫出了聲。
“不和你多說了;我得趕快去辦案了。”孫捕頭說罷,便趕忙小跑著去追隊伍了。
“我的天呀!”柳娘餘驚未散地說道:“還好我們紅滿樓的姑娘沒有去,不然這路上只不定出什麼事呢!”
屋裡的眾人急忙圍上前來,詢問柳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大夥兒聽柳娘說過之後,也都驚得心有餘悸。
“臭丫頭,”柳娘一把拉過苗卓爾小聲說道:“今兒算你命大,沒去觸黴頭!”
“這人純粹就是一個變態!”苗卓爾搖了搖頭說道。
“什麼變不變的,”柳娘壓低了聲音說道:“到是你,老孃一早就看出來你的心思了,你快死了心吧!你可知道這方捕頭是什麼人麼?”
“男人唄!”苗卓爾笑著說道。
“放屁!你個死丫頭!老孃還不知道他是個男人麼?!”
柳娘隨即又柔聲勸道:“人家方捕頭可是已經訂了親的人了;而且訂親的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太守方大人的女兒!”
“那又能怎麼樣?!”苗卓爾不以為然地說道:“他有沒有訂親和我無關。”
“你怎麼能說無關呢?”柳娘急忙說道:“人家太守大人可是有權又有勢,況且我聽說太守大人的女兒出落得也是眉清目秀的,所以你再怎麼折騰也是無用的!”
苗卓爾微微一笑,自信的說道:“柳媽媽您老是不瞭解我,只要我苗卓爾喜歡的,就沒有搞不到手的!我有追男人的獨門秘籍!”
“我看你乘早死了心吧!柳娘苦口婆心地勸道:”還是趁早做點兒正經打算才是正事兒。“
苗卓爾不再理柳娘,轉身走到紫煙姑娘面前;微笑著說道:“紫煙姐姐,時候也不早了,況且外面又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依我看今晚紫煙姐姐還是留在紅滿樓住一晚吧。”
紫煙姑娘看了看苗卓爾;沉思了一會兒,並沒有回答。
“是呀;紫煙姑娘。”柳娘也走上前來說道:“現如今外面這麼亂;紫煙姑娘不如和方丫頭住上一晚再走吧。”
柳娘之所以也會勸紫煙姑娘留下來,可不是出於她們安不安全著想,主要的一點就是:柳娘想把紫煙姑娘藉機留在紅滿樓!
柳娘考慮:再怎麼說這紫煙姑娘也是在花魁大賽上得過頭牌的姑娘,人現在雖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