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她不能再不聽話。
不然,害了梓修,她也不用活了。
“不錯,已經徹底保持沉默了。”路槿桓輕輕拍了拍手。
“杜芮,你覺得今天晚上,夏梓修有這個能力,將你從我手上帶走嗎?”
杜芮看了他一眼,而後低下頭,不說話,這麼複雜的問題,她思考不出來,她只知道,夏梓修答應她的事情,沒有一件是做不到的。
他答應了要帶她回家,他會做到……
路槿桓的眸子微冷,看著她這副樣子,他知道她的腦袋瓜裡又開始思考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想讓他知道,也不想讓他介入的東西。
“芮小怪……”
“不要這樣叫我。”杜芮微微抬頭,“一點也不好聽。”
“……”
“我們之間不是可以相互取綽號的關係。”
路槿桓輕笑。
“杜芮。”
“……”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你可以問,但我有權不回答。”
路槿桓清俊的面容閃過一絲冷冽,“在地下宮殿的這段時間,你對我,半點心思都沒有,是嗎?”
杜芮抬起頭看著他。
“偶爾的羞赧,偶爾的臉紅,偶爾的嬉笑,都是你裝出來的?”
“不是。”
杜芮老實的回答。
路槿桓有些欣喜,眸子裡閃過一絲叫做希望的東西。
“那只是順其自然,只是理所當然。即便一隻狗舔了我,我也會臉紅,即便是一隻狗朝我蹭了蹭,我也會嬉笑出聲。”
“……”
“我被抓的第一天,就很老實的說過,我有男人,那時候你沒有打死我,現在還想奢望些什麼?”
路槿桓看著這個小女人,她完全變了樣,他早就說過,這女人就是個白骨精,會萬般變化!
不同的時刻,她總是展現出不同的樣子。
“路槿桓,杜芮這個人生來就是夏梓修的。”杜芮眼睛微紅,“誰也搶不走。我不知道我哪裡吸引了你,但如果你對我動了心思,我只能說抱歉。”
酒會很吵鬧,但是他們之間的一字一句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下卻顯得很安靜。
“這個世界上沒有恆久的東西。”路槿桓靜默了良久,說了這麼一句,“尤其是人的感情,親情,友情都沒有恆久,愛情更加不可能。”
杜芮很清楚他的這種觀念從何而來,她不怪他,什麼樣的生活環境便出來什麼樣的人。
或許夏梓修在某個程度和他很相似,但夏梓修的內心卻比路槿桓高了太多層次。
那才是她的男人,是她這輩子不依不饒,願意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
“那是你。”杜芮只冷冷的吐出三個字。
“我和夏梓修想比,哪裡差了?”
杜芮抿唇不說話。
“你是不是覺得我做了太多壞事?殺了太多人,做了太多非。法的事情?”路槿桓雙手撐著自己的膝蓋,淡淡的,靜靜的問著旁邊的女人。
杜芮瞄了瞄牆壁上掛著的大鐘。
“你以為夏梓修就沒有做過這些?殺人,放火?”
杜芮撐著下巴,稍顯不耐。
“人不對,做什麼都不對。”
“……”好一句,人不對,做什麼都不對。
“把你當成美國總統,把你當成英國女王,夏梓修他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
“……”
杜芮閉了閉眼,“如果我說,你放了我,是不是絕對不可能?”
“我還沒有得到你,怎麼可能放過你,恩?”
杜芮輕笑,“現在很多男人都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是要得到,好像女人就只是一件物品,得到了方能彰顯出自己的男人魅力……仔細想想,這種一根筋的思維還真是有夠單純,有夠簡單的。”
“就算你說我一根筋,我也無所謂,畢竟我這一根筋將你們所有的假象都給捅破了。”路槿桓笑道,“杜芮,這樣好不好?你留在我身邊,我就放夏梓修一條生路。”
路槿桓湊到杜芮耳邊,“你知道我在外面埋伏了多少人嗎?”
“……”杜芮心一緊。
“足夠將這整個酒會會場都掀掉了的人數。夏梓修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掉了。”
杜芮抿了抿唇,目光看到那個身形和自己差不多的易安千金走向洗手間的方向,杜芮淺淺的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