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笑到尾!”
杜芮的手緊緊抓著聽筒,宮新宇的一句話利落的講完,她的一顆心竟不由自主的發顫。
路槿桓桀驁不馴的語氣還在她耳邊迴盪。
宮新宇狠狠瞪向路槿桓,額邊青筋直冒。
他繼續對杜芮說道,“A市三區第二街道武威酒吧。”
她眉頭輕皺。
“他的書房,辦公桌左邊第三層抽屜的隔板裡,將那份藏寶檔案帶過來。”
“他的書房?”杜芮佯裝不知道,“我現在不在A市,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裡的書房。”
“我知道你在路槿桓的私人住宅!”宮新宇已經失去了耐心,他現在就像是個籠子裡的困獸,還在垂死掙扎。
要不是他母親被路槿桓抓住,在車子上知道這向來殘忍無道的男人,心裡還有這麼一個女人,現在的他,只能被赤門和寒嶺逼得四處逃竄……
杜芮吞了吞口水,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良久,淡然道,“我不在。”
“老子早說過,你那老母是瞎了眼,才會只憑這麼一張照片得到這麼多資訊!”路槿桓依舊是不可抑止的大笑,“那女人這輩子只要夏梓修一個!你用老子來威脅她!哈哈哈!”
杜芮聽到他倔強,聽到他灑脫的聲音。
她聽得出來,他在告誡她,不許她去。
不僅他不許她去,現實也不許她去。
她不是一個人,如果路槿桓當真被宮新宇抓住,可見宮新宇是有手段,而她,挺著個大肚子,能做些什麼?
去了,就能救得了路槿桓?
可是……
她為什麼這麼心疼他……
“我給你兩個鐘頭的時間,拿著檔案過來,不然我會把路槿桓切成一塊一塊。”
一陣毛骨悚然躥過杜芮的心頭。
“別說兩個鐘頭,二十個鐘頭,我也找不到什麼檔案,也送不過去。”杜芮的話很冷。
“我話放在這裡,你自己掂量著。”宮新宇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他看向那邊輕扯嘴角的路槿桓,他雙手被分開,懸在空中。
“路槿桓,我知道你有骨氣,也知道你什麼都不怕。”宮新宇雙手環胸,看著面前的早已被折磨的血肉模糊的男人。
“但我還是認為,你把這個世界想的太簡單了。”宮新宇眯起眼,“這個女人說了不會來救你。雖然你和我母親說,她是你女朋友,不過,這似乎是單方面的啊!”
“她就是老子女朋友,老子就不能單相思啊!”路槿桓又吐了一口血水,一張臉上,只有一雙眸子晶亮。
“能,當然能,只可惜這女人根本不把你當一回事。”宮新宇說道,“但是我也詳細你一句話,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她是不是嘴上說的好玩,兩個鐘頭之後,拿著那份藏寶檔案站在我面前呢……”
路槿桓又扯起嘴角,“你是不瞭解她,該狠心的時候,她可是一點也不含糊。”
他現在只懊悔,為什麼之前要給她打那通電話,為什麼要翻她的照片……
他如果把她牽扯了進來,那麼所有的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
全身上下,真如宮新宇所說,能夠支撐身體的骨頭應該全碎了吧……
頭骨還好,這頭被打破了,宮新宇可就什麼都別想得到了。
“反正兩個鐘頭,我等得起!”他冷眼看向路槿桓,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路槿桓竟然背後留了一手,他會被他抓到這件事情根本就是在他的算計之下!
路槿桓他其實一點都不驚訝他會將狡狐的主力軍調到這邊。
宮新宇不知道究竟是路槿桓看穿的還是夏梓修看穿的……
兩個鐘頭之前,狡狐所有的通訊被切斷的那一刻,他著實有點崩潰,真的感覺到自己的對手是赤門,是寒嶺……
之前的一切都那麼容易,但是現在想來,卻全都是他的運氣。
如果不認識丁佳琪,他能碰得到赤門,碰得到寒嶺一個腳趾麼?
狡狐的所有一切行動都被人看穿的那一剎那,他才明白自己的無能為力,才明白他母親嚴肅的神情從何而來。
“等得起,你當然等得起……”路槿桓輕輕念著,嘴角還是好看的彎著。
宮新宇真是恨極了他這副不以為然的嘴臉。
明明都已經被打成這樣了,還不知輕重!
“我們要一邊做運動,一邊等了。”
路槿桓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