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蘭澤身邊,語氣難得撒嬌地拉著他的手:“我的腳好冷……”
“現在知道冷了?”蘭澤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這可是大理石的地板,她脫了鞋踩上來怎麼可能不冷?他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忍住不去打擾伯爵夫人的第一次隆重登場的!
“我只是一時衝動,下次不會啦。”趙莫晚自顧自地踩上蘭澤腳上的皮鞋,雖然也算不上舒服但是總比冷死人的地板好,毫不在意地和他緊貼著。
“快把戒指拿上來吧。”蘭澤皺了皺眉,即使她的重量對自己來說實在不算什麼,也捨不得她保持這樣的姿勢和自己進行婚禮接下來的步驟。
“原來你還準備了戒指!”趙莫晚眼睛一亮,立刻討好地說,“我猜,一定是會讓我喜歡的。”
聽起來完全諂媚的話語,可是在伯爵大人眼裡只覺得可愛得讓他幾乎忍不住就要吻上她的嬌顏。這個女人,在自己的努力下,似乎終於開始暴露出自己小女人的一面了。
這很好。
出現在聖壇上的是一身黑衣的麗娜。和平時隨便的穿著不同,趙莫晚意識到她似乎也為了配合這個婚禮穿上了難得有些女性化的裙裝。只是黑色似乎和婚禮依舊非常格格不入。麗娜把戒指盒直接交到了趙莫晚的手上,無視蘭澤抗議的神色,笑著對趙莫晚眨眨眼:
“新婚快樂,趙。”
趙莫晚躲過蘭澤的手,徑自開啟了手裡小巧的天鵝絨盒子——
兩枚戒指一大一小親密地靠在一起。閃耀著的是淺淺的藍色光芒,簡潔明瞭,沒有十克拉的誇張,卻足夠奪目地閃耀著。緊挨著藍鑽的是一顆更小的粉鑽,柔和了藍色的冷,讓金屬和寶石的設計多了幾分溫暖的色澤。
已經是從蘭澤那裡收到的第三枚戒指。但是趙莫晚還是不得不承認,這是自己最喜歡的一枚。
即使不排除其中因為女人對鑽石的偏愛,更多的卻是因為能夠從設計的一點一滴感覺到對她的用心。
“新婚快樂,伯爵大人。”她主動抓住蘭澤的手,套上了屬於他的那一枚戒指。
“新婚快樂,伯爵夫人。”蘭澤接過戒指,順從地幫她套上了手機指。
左手的手機指連著心臟。而他的心早已經被她牢牢握在手裡。
從此之後更是會一直如此。
相視一笑,蘭澤俯下身只是輕輕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了一個吻,沒有神父的祝福沒有冗長的宣誓,卻帶著滿心的歡喜。唯一讓新娘有些意外的是這個吻的淺嘗輒止。伯爵大人看出了她的疑惑,側臉湊到趙莫晚耳邊低聲說:
“以後不要化這麼濃的妝了,化妝品吃下去對身體不好。”
新娘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她無法不去想象此刻蘭澤是不是也被染上了自己口紅的顏色。要知道,這之後他們還要原路返回,接受那些記者們的圍攻和照片的洗禮夾擊呢。
“那麼現在,親愛的伯爵夫人,在你成為我妻子的最初的這個瞬間,我要在這些人的見證下,請求你送我一份新婚禮物。”蘭澤突然打橫抱起趙莫晚,朗聲說。
趙莫晚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抱著自己的新婚丈夫就已經邁開步子往外走起來了。
匆匆走過目瞪口呆的貴族們和歡笑著起鬨的同胞們,趙莫晚難得地有些害羞,把頭埋進了蘭澤懷裡。
走到禮堂門口,單手推開大門,看著不遠處依舊觀望著的記者們,蘭澤竟然心情很好地笑容以對,甚至又再次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記者們可不比觀禮的客人們,他們要的從來都是第一手的資訊。一個愣神之後便立刻架起長槍大炮,“嚴陣以待”地看著蘭澤抱著趙莫晚走到拱門出,毫不介意不斷閃爍的閃光燈和相機的快門聲,大大方方地讓他們拍著照。
魔鬼伯爵,第一次以這樣毫不遮掩的態度,面對這群如同洪水猛獸般的媒體。
放棄最安全的神秘主義,把自己暴露在鏡頭之下。
這個一直被稱作魔鬼的可怕伯爵,此刻卻是滿眼溫柔地看著懷裡的女人,和她坦然地在這樣暴風的中心輕聲交談著,神色自然地彷彿他們只是在自己家裡的客廳討論著今天的天氣如何。
而那些記者們聽不到的是,趙莫晚其實的確在跟抱著她的新上任的丈夫發著牢騷:
“婚禮還真是麻煩,這種事情一輩子一次都讓人累成這樣,真不知道那些結婚無數次的怎麼想的。”
“所以我們就辦這一次就好。”
“可是萬一有一天我突然看到什麼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