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很想吻她,但他只是緊緊擁住她,輕輕幫她把凌亂的頭髮撫平。
小丫頭抬起頭,眼神裡有些依賴,他微笑說:“回家吧。”
初春的夜晚,外面還是淅淅瀝瀝下著小雨,家修看不見窗上是不是有霧氣,因為拉上了窗簾。他轉頭看著身邊熟睡的書璐,她的呼吸很均勻,眼睛還是有點腫,嘴巴微微張著,他想,枕巾一定被她的口水弄溼了。
他輕輕吻了她的額頭,雖然肚子有點餓,但他情願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醒來了,看著他,忽然用手去抹嘴角,當她發現淡黃色的枕巾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水漬,開心地笑了:“還好有枕巾。”
他微笑:“如果你仰天睡,是不是就不會流口水?”
她想了想,說:“會兩邊一起流。”
家修把頭靠過去,臉頰上有溼溼的感覺。
“等你忙完了,我們去買傢俱。”
“什麼傢俱。”書璐看著他。
“新房的傢俱,結婚不是都要新傢俱嗎?”
她環顧了四周:“可是我覺得你的傢俱都很好,扔了多可惜。”
他笑了笑:“你喜歡怎樣就怎樣吧。”
她愣愣地看著他。
“怎麼了。”
“你好像……”她頓了頓,“變溫柔了。”
家修不自在地清咳了一聲,努力回想嚴肅的自己什麼時候變得“溫柔”起來。
“那我從現在開始變得很嚴厲。”他忽然說。
小丫頭笑起來:“我以前一直猜想,像我爸這麼嚴肅的人,當年是怎麼追求我媽的,簡直難以想象。”
家修也笑了,如果以後他們也有一個孩子,孩子或許也會問,自己是怎樣追求書璐的。
“因為根本沒有追求過。”他說。
“你怎麼知道。”書璐瞪大眼睛看著他,“我媽說那時候是組織上安排的。”
“我相信,”他修長的手指纏住她的頭髮,“你爸早就在心裡追求了一千遍。”
家修的房間裡有一臺老式收音機,那天晚上一直開著,聲音很微弱,恍惚間,書璐聽到一個溫柔的女聲說:今天是情人節……
書璐翻了個身,又沉沉地睡了。
第二個週六下午,書璐和家修約了去訂婚紗照。早晨在臺裡錄完節目剛準備走,老趙就踱進辦公室佈置任務:
“上次那個姓潘的女作家過年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