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手指。墨染也不再多問,徑直轉身替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子診治。隨著墨染施針速度越來越快,涵陽眉頭也越皺越緊。
司徒冷最拿手的針灸之法乃是九轉金針,病越重,毒越深,金針運脈時的轉速越快。有傳言說待金針九轉時,就是連死人也能救活。涵陽對醫術不喜,一門心思都撲在研究毒藥上,所以不是不會用。而是最多能做到金針三轉,和自家師傅差遠了。
金針的轉動全部依賴內力催動,現在那女子身上的七十二金針已經達到七轉,針尾隱約可以看見淡淡地黃色,那是司徒一派的獨門內功所散出的氣息。
心頭微微一跳,師兄地內力數月前還不過深青,怎麼現在就已經進入黃色階段了……隱約察覺有些不對。但還未等她細想,墨染掌勢一收,金針具已拔出。收回布袋中。
“傷她的人武功奇高,估計與師傅全盛時也在伯仲之間。不,說不定還要略勝一籌。她是被錯力所傷,並非那人刻意所為,否則當時就會立即斃命,根本不可能撐到現在。”
墨染額上佈滿薄汗,剛才的施針確實耗費不小。涵陽看那女子氣息已經慢慢變得和緩,臉色也漸漸多了幾分人氣,相信不過多時就能轉醒。乾脆就做在一旁等著。
穆月秋只覺得四肢百骸彷彿被碾斷一般。從骨頭到肌肉全在痛,動也動不了……
我……在哪……師傅……師傅!
“師……師傅……”
乾裂的唇接觸到清涼的茶水。緩解了幾分喉嚨像火燒一樣的痛楚。蝶翼般的睫毛扇了扇,一張人臉從模糊,慢慢變得清晰,是位清秀可愛的小姑娘……只是那雙盯著她的杏眼裡藏有掩蓋不住地銳利和殺機……
殺意!
穆月秋徹底清醒了,才想運功就被人一下點中麻穴,輕嗤聲傳來:“別費力了,先不說你現在這個半死不活的模樣,要想殺你就不會救你。”
“是,是你們救了我?”
“不然你以為?”
“那,你們能不能帶我上蒼山,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帶我上蒼山好不好?”
穆月秋不知道她能不能信任這兩個看起來面色不善的人,但,她別無它法。不賭這一次,就統統都晚了……涵陽和墨染對視一眼:“你要上蒼山去找誰?又要做什麼?要是不說真話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刀魔何鼎鴻闖上天山鏡湖壁,師傅被他偷襲受傷極重,雖然勉強支撐但是,但是我不知道究竟能夠撐多久!師傅讓我去找蒼山佛手醫仙,說他能夠保我一命……醫仙既然這樣厲害,也肯定能夠就我師傅的,求求你們,帶我上蒼山!求求你們……”
兩人臉色同時一變,“刀魔”這個名號但凡有點江湖常識的人都不會陌生。在受傷後還能與他勉強打成平手的,絕對位列世間十大高手之列。
“你師傅是誰?”
“江諸客。”
……華麗的分割線…………
西鄔樊曳
皇宮慈軒殿中。當朝太后尉音靈手持花剪正在仔細修裁一株名品山茶。
雖然已經年過五十,但尉太后容姿保養極好,非但沒有單點老態,反倒鳳儀萬千,就算自從十餘年前明崇皇帝夜楚歌登基之後,已經逐漸放手不理政事。可西鄔上下。卻是沒有一人膽敢看輕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奇女子。
“聽說連皇帝手裡的密探,都被借去一用了?”
“是,太后。”
“可是查出什麼東西不曾?”
“據探子回報稱已經找到幾條線索,在幾家客棧裡確實出現了與王爺描述相符地女子。”
“咔嚓!”
一個錯手,花開正好的一朵粉茶便被毫不留情地裁掉。
“楚那孩子,就是不讓人省心。三年來不論哀家怎麼阻攔,他都不肯停手。罷了罷了,自家的孩兒做娘地不費心,哀家還能對誰上心。”
“太后。那人好歹也是東陵的公主,而且當初也算救了王爺一命,要是做得太絕……”
尉太后正在擦拭花剪的手微微一頓。鳳目寒寒:“別說是個出身卑微的公主,就算是血脈正統,只要礙事就得除掉!何況東陵皇帝若真的重視他這個女兒,又怎麼可能任由她在我西鄔自生自滅?當初讓皇兒為奴,事後放她一馬已經算是兩清了!楚這孩子太死心眼,現在不斷了他的念頭還不知道日後他要為這丫頭鬧出多少動靜!”
“那可是需要屬下派人前去?”
“不用,哀家自有打算。”尉太后紅唇輕勾,此時一名小內侍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