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外面不停倒退的景物。心底,有著絲絲縷縷的疑惑和擔憂。總覺得此刻的吳崇光,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記憶在吳崇光的腦海裡盤旋著,母親死的時候,血肉模糊的臉一直是他深藏在心底的噩夢。午夜夢迴,他都大汗淋漓的捏著拳頭髮誓要報仇。可是最終,因為母親死前的囑咐而罷休,甘願放下所有的仇恨過普通人的生活。
有時候,你越是想要遠離一些事情就越是要被拖著陷入其中。就比如此刻的吳崇光,他明明不想要爭奪什麼繼承人的位置,可是實勢卻讓他不得不去搶。
那個曾經排除萬難點頭同意他迴歸到族譜的老頭子,他一度是感激的。不是因為自己名正言順的入了吳家,而是母親終於被認同不再像是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然而,現實卻總是在人尚且沉浸在美夢中的時候當頭一棒。
吳崇光永遠無法忘記母親死的那晚他在走廊裡聽到的對話,那一刻他才明白。原來老頭子讓他入祖籍不是因為仁慈,而是因為殘忍。他的鳳凰需要擴大就勢必要找到一個合格的繼承人,而他的出現則讓他看到了希望。
慈祥是虛偽的,善良是被埋沒在慾望和冰冷裡的偽裝。甚至連母親的死,老頭子也是默許的。只因為,繼承人一定選定。而他見不得光的母親,亦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瞬間變得冰冷的氣氛,讓ken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側頭,凝望著吳崇光臉上悲傷的讓人心疼的表情。Ken的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用力的攥緊似的,狠狠的疼著。皮肉被刺穿,尖銳的刺湧入柔軟的肉壁,鮮血淋漓。
“喂,渣男。你能不能不要露出一副快死的表情,我看到了心情很不爽。”
用力的戳了戳吳崇光的額頭,ken的語氣惡劣至極。
“寶貝,我好累。”
第一次,ken覺得寶貝這個詞從吳崇光的嘴裡說出來似乎也沒有那麼噁心。他已經,愈發的習慣他如此親暱的稱呼了。縱然,自己是個男人。
他的一句好累,讓ken的心情瞬間也變得沉重起來。原本他是想要藉助找他吵架來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