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憋著手機,任由它一直響著,但她又怕這持久又很耐心響著的鈴聲引來住戶的注意。驀地,她把關穎的手機用力砸了,那惱人的響聲也終於停止了。
微微眯起陰邪的媚眼,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她慢慢地推開裹住鋒利針口的塑膠膜,在她要將針頭扎進關穎的頭時,她的老師快步向她們跑來。
“關小姐,你怎麼了?來人啊,快來呀,救命啊!”她才出去一會兒,關小姐怎麼摔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聞聲,杜秋語趕緊把手縮了回來,順勢把注射器塞進包包裡。她的秀眉緊緊擰成一團,陰鬱的眼閃著惱恨的流光。差一點就成功了,被突然到來的人打斷,她心裡極度憂怨。
氣喘呼呼的老師蹲在關穎的身旁,一臉的驚詫。她離開的時候出口通道很乾淨的,現在怎麼會撒滿了香蕉皮?到底是哪個缺德的人乾的?
老師的呼救聲喚來了幾個保安,他們急忙打了急救電話。忙慌中,老師也給廖海濤打了電話。
一直蹲在關穎身旁的杜秋語突然泛起了淚光,硬是擠出兩滴傷心的淚水來掩飾自己的惡行。
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向老師解釋著關穎摔倒的經過,梨花帶淚的憐人嬌樣讓在場的人不忍責備她,也對她的話深信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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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去醫院急救的關穎經過一系列的檢查,確定她沒有重大的傷勢,昏迷只是暫時的,隨時都會醒過來。
蕭天逸也在病房,量廖海濤也不敢對她怎樣,杜秋語緩緩地走近關穎的床沿邊,仔細的審視著昏迷中的她。
又被她逃過一劫,她的心堵得難受,真希望她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杜秋語,你不用在大家的面前演戲了,你想演,我還不樂意看呢。逸,麻煩你把這個女人帶走,這裡不歡迎她。”廖海濤深邃的桃花眼閃著明亮的火花,厲聲道。
即便蕭天逸在這裡,他也不給任何情面。雖然他聽下老師的片面解釋了,他也料想到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的。
“廖海濤,我帶關穎出去也是一片好意,是她求我帶她來見你的。我上樓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滿地的香蕉皮,誰知道下樓時卻撒滿了一地。我想牽著她的手走的,是她不讓我牽的,後來,她自己就不小心踩到了,重心不穩向後摔去,我想扶她都來不及了。”杜秋語顰眉抗辯,有些哽咽的語氣顯得自己很是委屈。
“杜秋語,你不僅能自導自演,而且,還能自圓其說。所有的事分明就是你設計好的,就連現在的對白也是你事先想好的吧。”廖海濤的眼流露出濃濃的鄙夷之光,冷硬的嘴角更是扯開一道諷刺的弧度。
“小語,你先回去吧,讓大家都冷靜一下。”驀地,蕭天逸插話了。他眯起深不可測的眼望著杜秋語,語氣夾著一絲責備的意味。
“逸,連你也不相信我嗎?”杜秋語受傷的眼神委屈地望著蕭天逸,對於他的反應,她的心泛著寒意。他的意思分明是向著廖海濤,他聽信他的話了嗎?也開始對她防備了嗎?
隱隱的痛楚在她的心頭劃開一道血口,她望著蕭天逸的眼神不但委屈,而且極其幽怨。
“小語,這個時候大家安靜下來好好冷靜一下不好嗎?你繼續和廖海濤吵下去,有意義嗎?關穎還沒醒過來,難道你都不擔心的嗎?”
“蕭天逸,你是我的男人,你怎麼可以和別人一起來欺負我?你不替我說話也就算了,你還不相信我。關穎是我的好姐妹,我當然希望她能平安無事,發生那樣的意外,你以為我心裡就好受嗎?”杜秋語哽咽道,眼眶裡也悄然的滑落兩行淚水。
“我們沒有欺負你的意思,清者自清,若不是你有意所為,誰也誣陷不了你。”深沉的銳眼緊凝著杜秋語的表情,蕭天逸微微抿了抿薄唇。
“敢腳你們都是嫌我在這裡礙眼了?好,我走!”杜秋語吸了吸鼻子,既而轉身要走。
驀地,昏迷中的關穎緊緊抓住杜秋語的手。她怔了一下,回眸望著關穎的手,驚愕的媚眼越睜越大,陰狠的心也掠過一絲慌亂。
昏迷的她緊緊抓住她的手,這表現太不可思議了。她輕輕甩了幾下,沒能掙脫她的手,她可憐兮兮地望著蕭天逸求助。
廖海濤收到蕭天逸投射過來的眼神,他冷冷憋了眼杜秋語,隨即,府下身湊近關穎的耳畔,低聲道:“關穎,聽話,放開杜秋語的手。”
她沒有反應,仍然緊緊抓著杜秋語的手。她看著關穎緊閉的雙眼,連個睫毛都不動一下,她此等反應實在是太詭異了。
杜秋語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