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廳和酒吧都是龍蛇混雜的地方,你一個女孩子家貪圖刺激到那裡尋歡,就不怕碰上個狠角色,看上你的姿色,找夥伴輪流強姦你?”裴二激動的鉗住她的肩,前後搖晃。
“我都是和朋友……”
她的話沒說完,裴二霸道的逼近她,說道:“不可以再去,答應我,”
他的專制勾起夏沙十八年的慘澹回憶——那處處受制於父母、喘不過氣的生活方式。
抑制不住的氣憤冒上心頭,夏沙格開他的手,環胸怒瞪他。
“我為什麼要!沒有人能限制我的行動,就連你也不行,你最好牢牢記住。”
裴二沉默了。他一語不發的垂著頭,怔怔的注視著腳邊的雜草。
“我沒有干涉你的意思,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全。”
夏沙凝視他的眼神柔和了。
“這樣好不好,我想去跳舞或喝酒的時候,就找你一起去?”
“可以嗎?”裴二又驚又喜的回頭。
夏沙笑著點頭。“當然,有你在才好玩嘛。”
裴二憨笑著,緊緊握住她的手。
“我們進去吧。”夏沙比比大廳。
“好。”裴二拉她起身。
兩人手拉著手,無言的笑望對方,無窮的愛意在眼神中流竄,令人會心一笑的濃情蜜意不言而喻。
帶著情人間專屬的姿態,他們旋進大廳。
兩人的親密神態引起眾賓客的注目,特別是落在四、五步遠的成素慧,她明顯地被裴二大膽的反抗行為挑起怒氣。她清楚言明裴家不接受夏沙,現在裴二卻帶著她進門!
不可否認的,夏沙是個美麗的女孩,但她的美對兒子而言是不必要的負擔。
兒子的長相併不出色,若討進來的妻子是個傾國傾城的美女,那裴家將會為她的美貌付出很大的代價。在她的觀念裡,美貌的女孩喜歡展示自己的姿色,她們不安於室,把招蜂引蝶當成家常便飯,藉此來吸引多金的男人捧著鈔票供養她們。
成素慧冷冷的調開自己的眼睛,心中已有了決定。
裴望沒放過成素慧的神色,他不正經的摟住她問:“老媽,你又想算計誰?”
成素慧攏攏秀髮,含笑對經過的客人答禮後,明知故問道:
“那個女孩跟老二什麼關係?”
“朋友。”裴望滑溜的給了不正確的答案。他可不想在計謀未成之前讓老媽湊上一腳。
“是嗎?”成素慧不信的挑眉。
裴望親她一記,“老媽,我明、後兩天不回家。”
“又是跟哪個野女人鬼混?”成素慧冷哼。
裴望皮皮的笑著,成素慧拿他沒轍,叮囑他幾句,緩步走向裴二和夏沙。她刻意收斂起自己的不悅。
在人前刁難小輩是愚蠢的,那麼做不僅有失長輩的風範,更會促使兒子偏向女方,轉而怨她。
“兒子,不幫我介紹?”成素慧道。
夏沙轉過身,立刻被成素慧渾身散發的敵意震懾住。
這個女人討厭她!即便如此,她臉上仍是堆滿笑容,近似狐狸般的微笑。
夏沙總算明瞭裴望的笑是從誰的身上學來的。她微笑說道:
“伯母好,我是夏沙。”
“嗯。用完餐有樂隊演奏輕快舞曲,有興趣就和我們家老二跳一曲,他的華爾滋跳得不差。”窮人家的女孩多半不懂交際舞,她期待能看到夏沙出糗、難堪的模樣。
“我會的。”夏沙頷首,眼角帶笑的瞧著惴惴難安的裴二。
“媽,我的舞藝明明很差勁,你何必拿它來糗我。”
“真不知道你在害羞什麼,小姐都答應了,怎麼你倒扭捏起來?”成素慧輕斥。
樂隊擺置好樂器,帶頭的小提琴家起了個音,輕柔的華爾滋隨即洋溢在大廳,賓客們紛紛放下餐盤,準備下場活絡筋骨。
“華爾滋也不是我最行的,不如我們提供飯後娛樂給大家笑笑。”夏沙頑皮的眨眨眼,牽著他步入大廳中央。
“我怕會踩到你的腳。”裴二的手遲遲不肯扶住她。
“你放輕鬆,我來帶你。”夏沙笑吟吟的抓來他的手,將之放在腰側。
“你確定?”裴二才問。
夏沙昂頭,輕巧地帶著他旋了一圈。
“我喜歡華爾滋的迴旋、移步方式,平淡的舞步,卻蘊藏濃烈的情感……很美,很有風格。”夏沙閉上眼,著迷的再轉一圈。
“就像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