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願意？！”尤胤傑跟著吼。
蘇諾意勉強的笑出聲來，“沒用的，你爸不會答應的。”
“操，是我追你又不是他追你！！”尤胤傑的聲音愈發暴躁，“我說了，你死了我就守寡，有本事他在生一個去，我喜歡誰他管不了！”
“別任性了。”蘇諾意說，“你好好當你的太子爺，我……走了。”
尤胤傑一聲聲的蘇諾意剛刺入耳膜，蘇諾意就像受驚了一樣關上手機，抽出電池甩在一旁。
為什麼會是他……明明今天，一切都可以斷清楚的。
真的……很多事不是喜歡就能做到的。
也許很快就會忘了吧……忘了也好，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開車的女人一直沒說話，載著蘇諾意到了緊急疏散的飛機場上，蘇諾意下了車就往裡面衝。
原本人潮翻湧的機場已經空了，只拉著幾條黃色的警備帶，沒有人管啊，因為上面下了命令的。
尤少擎想讓他死……樓眘想要代替他。
混亂到心裡暴躁。
從警戒帶下跑了過去，按原路上了飛機，牙關緊咬，往樓眘將他推出來的那個位置跑去，沒有找到，只看到一灘血。
蘇諾意呼吸一緊，繼續往裡面找。
其實是討厭樓眘的，是真的討厭他，但是……如果是為自己而死的話，那就是欠他的，不想欠……不想欠他任何東西的。
蘇諾意終是在存物艙的一堆箱子裡，看到了樓眘平躺著的身影。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那一刻，真是是慌了。
腳步有些踉蹌，遲疑著不敢靠前，卻在瞬間衝了上去，撲到他的身上，揪起他的前襟，狠狠的搖晃著，低吼道，“騙子！騙子！騙子！”
樓眘低低的咳嗽著，壓住蘇諾意的手，將蘇諾意抱入懷中，灰色的眼帶著瀲灩的溫柔。
蘇諾意雖然氣憤，卻怕他真的出什麼狀況，就收手任憑他抱著。
樓眘說，“為什麼回來？”
“我不想欠你的。”蘇諾意說。
樓眘的眼睛睜大，胸膛起伏著，冰涼的手抓住蘇諾意的下顎，唇瓣就烙了上去，啞著聲音說，“可是你已經欠了。”
“你滿口都是謊言！”蘇諾意說的惡狠狠的。“有一句真話嗎？”
“有。”樓眘說，“我說我喜歡你，這句是真的。”
蘇諾意狠狠的瞪著他，作勢要起身，卻被樓眘一把拉入懷裡，叫道，“諾意。”
蘇諾意不說話，樓眘也沒有動。
半響，蘇諾意心中百味摻雜，終是落敗了下來，奚落道，“別噁心了，我討厭你。”
樓眘抬起頭，張開薄唇，嘶啞道，“討厭就討厭吧，心裡還記得我就行。”
蘇諾意伸手去推他，卻摸到一手的粘膩，放到眼前一看，居然是一手猩紅，“你……”
“我說了你欠我。”樓眘裂開嘴笑。
蘇諾意撕開他的前襟，居然發覺了白皙的胸膛上已經有好幾個彈孔了，“你他媽是想死啊？都快被射成篩子了都不吭一聲！”
“我在等。”樓眘笑著看向蘇諾意，臉色蒼白卻豔色驚人。
“等什麼？”蘇諾意反射性的追問。
“等你為我哭。”樓眘一本正經的答。
蘇諾意啐了一聲，“操！”
“蘇諾意，我要死了。”樓眘說。
蘇諾意將樓眘托起來，“知道自己要死了就閉嘴！”
“我想看你哭。”樓眘身體軟軟的靠在蘇諾意身上，眼睛裡的光一點點暗淡下去，“從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想，你哭起來，一定很好看的吧。”
蘇諾意懶得回應他，扶著他往門口走去。
長長的睫毛蓋了下來，帶著種悽豔的美感，“後來我看到了，真的很漂亮啊……可是現在我已經沒力氣用那種方式讓你哭了……”
“閉嘴！”蘇諾意惡狠狠的警告。
樓眘低低的笑，而後那笑聲低了下去，直到聽不見……
蘇諾意的腳步一僵，然後像什麼都沒發覺一樣繼續拖著樓眘往外走。
當初……第一次見到樓眘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呢？
“你哭起來一定很好看吧。”樓眘說。
當時，他也是這麼說的……
然後，就是長達兩個月的相處。因為信賴，蘇諾意告訴他，“我精神好像有些不正常……”
“人格分裂？”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