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兩排桌子,零散的站著其它的人。
“哼,這次就算你哭著道歉,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男人冷笑著舉起了拳頭。
按理說我的確是無路可逃的,可不知為什麼那時候有一瞬間的勇氣充盈了心胸,踩著凳子跳上桌子,就從上面跳了出去,只是沒算好時機,頭一下撞在了黑板旁吊掛著的電視上,整個電視被撞得劇烈搖晃,本應站在那的人驚慌的四散奔逃,一跳出包圍,我就不管不顧的拼命向門外逃了出去。
額頭上被撞的生疼,似乎沒有流下血的樣子,猛烈的暈眩幾乎使我辨不出方向,猛然感覺有人和我撞了一下,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一般,我一把就拉住了來人的衣領,極其痛苦的嘟囔了一句:
“可惡,除了於向彬那個混賬傢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這樣欺負我……”
對啊,我這個白痴,不知道當時拉住的人,就是那個口裡的混賬於向彬,正要回家的他被半死不活的我嚇到,隨後看到身後追來的那群人,瞭然如胸的放開了我。
“你們想要這個傢伙,那就給你們。”
那群人集體傻眼,本以為應出現的英雄救美的戲碼完全被顛覆,意識尚存的我沒好氣的翻了白眼,於向彬你就這麼想害死我?
至今仍感謝路過這裡的尊敬的校長,發現有什麼不對的憑藉氣勢硬是召集老師將那些混混給趕了出去。即使避避免了群毆到半死不活的地步,說到底頭上還是被撞出一個包,腫起來一碰就忍不住呲牙咧嘴。被於向彬嘲笑:“這樣好了,頭上有包的鬼女。”
我看著面前的於向彬,已經這麼多年了,還是無法放棄彼此的敵對,剛才的那一舉動,也使我徹底的冷掉了心。
“於向彬,本來我還以為,如果我們這樣一直的相處下去,重新開始的這麼幾年,可能還是會成為朋友的,但是,現在我終於意識到,這個想法是大錯特錯了。”
說完就忍著暈眩轉身走人,所以,沒有看到於向彬一閃而過的複雜眼神。
那個時候我真的是徹底的心寒,不僅僅是為程莉央,還有於向彬。
我們都是最普通的孩子,我曾有過怎樣的過錯,要讓你們,傷我至此?
可怕的、絢麗的執著。
殘酷的、悲哀的報復。
人,真的是一種可怕的生物,因為可以擁有一顆帶著仇恨和敵對的心。
疏離
第二天展銀澈毫無疑問的就看到了我額頭上的傷痕,驚訝又心疼的問起時,我也不想隱瞞的告訴了他實情。
在我的心裡,是有過這樣的情節吧,展銀澈會為了我怒髮衝冠的跑去和程莉央理論,就像一個真正的守護者,即使我不指望那樣向來溫和有禮的展銀澈會為此做出什麼來,至少,他可以站在我的這一邊,會為我覺得難過,就足夠了,可是在聽我用盡量平靜的口氣說完事情的經過時,展銀澈安慰的撫上了我的肩頭。
“小竹。”他說:“這件事估計程莉央一定是不知情的,或許是她男朋友在聽完最近的事後一時忍不住才前來尋釁的吧。”
我從來都不敢相信,就算是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會為程莉央說話,我是知道他的,展銀澈向來就是太過於善良和軟弱的人,即使知道我因此受到了什麼傷害,也只會採取那種脆弱消極的避讓舉動。
“展銀澈……原來你真的認為退一步就真的會海闊天空了嗎?”
看著他,看著這個曾經用了我青春裡所有的力氣去喜歡的少年,仍一臉無辜的向我微笑著,我一言不發悲哀的掉頭而去。
展銀澈,我知道你和她是太久太久之前的朋友,我知道和我相比還是你最瞭解她的為人,或許你現在還是把她當成已經是陌生人了的朋友,可是,她從來就沒有把你當成她的朋友啊,(ūmdtxt炫…書Còm網)對你是這樣,對你理應所重要的人也是這樣。
心情煩悶的時候就會跑去五班尋找蘇藍沉,那孩子是我唯一能夠信任的人,看見我額頭上的腫脹自然也是詫異,之後義憤填膺的要跑去找那些人算賬,我及時的拉住了他,輕聲的說:“還是不要這樣吧,畢竟也要顧及一下展銀澈的感受。”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其實我也覺得這事的確已經接近古怪,展銀澈不肯出頭幫忙,一心袒護著程莉央,而身為死黨的蘇藍沉若是跑去報仇,這份關係反而會讓展銀澈不自在的吧,真是可笑,為什麼到了現在,我還在顧忌著他的想法,
“沒事的。”我故作輕鬆的笑:“像我這麼堅強的人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