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之後,潤福將幾封信合上,卻不再言語,眉目之間卻滿是沉凝。
杏兒,噢現在應該改口叫杏嬤嬤了,見狀伸出手,拍了拍潤福手“主子~~”不自覺又叫回了老稱號,人的習慣,果然很可怕。
潤福聞言,笑笑示意說自己沒事兒。
“我出去走走。”潤福把手上的信放下,起了身子。
“天涼,主子把披風披上,仔細著了涼,四爺~~”杏兒本來嘀咕著,猛然回神,一臉愧色的望著潤福:“夫人,都怪奴婢這張嘴~”杏兒一臉懊惱。
潤福本來滿心傷懷,見狀反而笑了開來:“得了得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左右都成了事實,你也不用怕我介懷,還有大半輩子要過呢。”這席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勸解杏兒。
搖了搖頭,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潤福沿著彎曲的小路走著。
旁邊的花草均開始冒芽了,綠油油的煞是可愛,連不知名的野花都透著那麼幾份喜氣。
弘暉在信上說他很好。
身邊沒有她的照顧,他開始的時候很是焦慮,特別看不到東西的時候,所有能摸到的東西,基本都被砸了一個遍。但幸好,手術很成功,他的病症逐漸被抑制住,眼睛也逐漸能看得到。
但他每日卻不注意休息,滿心詫異那些什麼蒸汽機什麼電燈,說要讓她想法子讓弘曆派人前來學習。
他說學習。
他的這事兒,瞞了所有的人。
包括弘曆,包括杏兒。
所有人以為他去了。
他確實去了,只是去的的地方,尚能尋找的到。
信的最後一句,I miss you寫的歪歪區區,卻讓她謝謝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