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的滾下車。
也許逃走也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但如果不逃的她就連證明自己的機會都沒有。就算被他永遠的誤會又怎樣?至少她可以暫時離開他。幸運的話,她可以一輩子不必再見到他。
她很明白兵和賊之間的關係。她的父親既然為滅黑組織工作,而宋天雷又是魔帝黨的首領,他們在一起不會有結果的。
宋天雷以為她連人帶車一起衝下橋,感謝上蒼讓車停下來。
看見她的車撞上橋欄杆,他飛也似的停下車,剛好看到她從車裡掉出來,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掠向她,想要將她捉住,卻來不及阻止她滾到橋欄向下跳。
“不——”他充滿恐懼的狂吼聲在寂靜的夜裡聽起來是那樣的驚心動魄。
一切發生的極快,他只來得及捉住她身上的外衣,上面還有新印上去溫熱粘稠的血跡。
沒有任何思考,他也跟著跳向奔騰的水流中。
過了一會兒,他爬上岸,喘著氣的來到電話亭裡,目光陰森得讓人不寒而顫。
他沒有將她救起。
“馬上派搜尋小組來!”宋天雷眼光看向奔流的水流。
“你這一輩子休想逃開我。”雖然他說出來的話是這麼絕,但捉著話筒的手卻因為失去她的可能性而顫抖。
“而你若真是清白的,又何須逃開我?”這句話他只能對著翻騰的流水說——
經過一天一夜的搜尋之後,宋天雷才在車子裡閉上眼。但他腦海裡盡是於羚墜落時的畫面,然後是紅色的血在水中湧現,在被稀釋成透明無色融入水流中。
她一直都沒有再浮出水面,而恐懼感,也一直佔住他的心。
“天尊,天色黑了。這麼寒冷的天氣;要不要繼續搜下去?”搜尋小組組長向宋天雷請示,言下之意就是人在這麼冷的水中泡上一天一夜,存活率等於零,沒必要再浪廢人力繼續找下去;
“繼續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面無血色的說。
“是。”搜尋的人員繼續轉身工作。
“通知各州神鷹,全力追捕於文信一家人,將他們都帶到臺灣!”他依然記得她說過她的家人出國去了。
“是。”隨侍一旁的李昂貴允諾。
宋天雷走下車對著流水許下誓言,也不管於羚是否聽得到——
“如果你要你的家人活下去,就親自來營救他們。如果你死了,他們也決計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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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於長風?”於羚沒想到救她的人是她從未謀面的爺爺。
說從未謀面實在不恰當,應該說是於長風沒見過她,她可是常在電視上看到他意氣風發的模樣。
於長風看著這個他曾經抱過一次的女孩。
記得那次去醫院做身體檢查,巧遇他的兒子和兒媳抱著一個小嬰孩在育嬰室裡餵奶。在他們離去之後,他利用關係進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