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敢和月尋歡搶饃饃吃,天底下有幾人敢?又不是嫌命長了。
古清辰倒是個好人選,可惜,他掉進唐初九那個深坑裡,出不來。
宋蘭君?算了,那人著實不喜。而且找他,降格調啊。
那找誰好?
這是個難題。
芸娘一夜都在挖空心思,也沒找出個好人選出來。
到天色微微亮的時候,芸娘才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是大中午了。
而且,發生了血流成河的慘案。
芸娘一起身,就感覺到了兩腿間的不對勁,一股熱流,如黃河流水般的,滾滾而來。
低頭一看,整個床上,全是一片紅,紅得非常奪目。
芸娘差點就尖叫出聲。
要說什麼最讓芸娘頭痛,就是這月信了。
實在是太讓人崩潰了,有時兩個月之久,都不見它來。
要不是芸娘確信自己沒有和男人亂睡,都要忍不住懷疑是有喜了。
也不是沒有看過大夫,可是,每次吃了藥,都是毫無效果,它還是那麼肆無忌憚,隨心所欲的來,真是愁死個人。
不來就不來,一來就是來勢洶洶,七天七夜,什麼活也幹不了。因為,就顧著它了,每次都狼狽不堪。
現在,就更狼狽了,不良於行的人,有了它,這是雪上加霜啊。更何況,這還不是在自己地盤上。
芸娘一下子愁腸寸斷。
先前一點準備都沒有,這可要如何是好?
糾結再三,卻必須承認一個事實,現在只能依靠於人了。
這種**之事,如何啟齒?羞煞人也。
更晴天霹靂的是,老人家出門去了。
芸娘凌亂了:“……”!天要亡我也!
月尋歡在院子裡弄他的草藥,見著芸娘在門口探出半張愁腸百結的臉,不禁問到:“怎麼了?”
芸孃的臉脹得通紅通紅,這要怎麼說得出口?可如今,不說不行。
深呼吸幾次後,芸娘才聲若蚊子的說到:“你能幫我把老人家叫回來麼?我有事想麻煩她。”
月尋歡放下手裡的藥材,問到:“什麼事啊?”
芸娘臉上紅得都要滴出血來了,問你大爺!
月尋歡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實事求是的說到:“老人家去鎮上趕集了,說是要晚些回來,讓我們不用等她一起吃碗飯。”
芸娘一下子傻眼了,抬頭看天,特想指天大罵。
月尋歡看出了芸孃的神色異常,走了過去,問到:“怎麼了?”
芸娘牙一咬,心一狠,側過身子,指了指床上的一片狼藉。
月尋歡看到床上大片大片的血之後,立即看上芸孃的腳,並沒有流血。
那是哪裡來的這麼多血?
一會後,月尋歡頓悟了,再也淡定不了了。
一時,二人之間,尷尬至極。
還是芸娘境界較高,說到:“麻煩你去幫我買些東西回來……”
月尋歡僵硬著身子,大步流星而去。
芸娘心裡也很不是滋味,感覺複雜得很。這是生平第一次,這種私密之事有求於人。
直後悔,平時應該多準備些月信帶給備著。
就不會出現如今的囧狀了。
月尋歡用最快的速度買了芸娘所需的東西回來,神色非常彆扭的遞給了芸娘。
芸娘真心實意的說到:“謝謝。”
幾乎都可以想像,月尋歡去買這些東西時的尷尬。
月尋歡臉上火燒火燒的,落荒而逃。這輩子,都沒活得這麼狼狽過,特別是那賣東西的大娘,那眼神……
芸娘拿了針線過來,用剪刀先把月尋歡買回來的棉布剪成大小正好的長塊,隨後拿著針線縫了起來。
縫好之後,把草紙填了進去。
月信帶總算是做好一條了,終於可以江湖救急了。
這時,月尋歡敲門,嗡聲嗡氣的惜字如金的說到:“熱水。”
芸娘臉色帶著羞紅,去開啟了門。
月尋歡進來,把熱水放下後,又低著頭走了出去。
芸娘一番擦洗過後,終於身上乾爽了。
只是,問題也隨之而來了,那盆水,成了一片紅。
芸娘現在腳傷未好,要想端著它去倒掉,實在是難於上青天。
最後,又是月尋歡一言不發的,去倒了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