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還帶了微微的顫抖:“真的?”這樣高溫度的水裡,魚能活麼?
古清辰往水裡探手一抓,一條小魚就到了掌心,小小的,看起來毫無……殺傷力。
唐初九赧然,尷尬極了。
危險解除,兩人之間的
親密無間,就成了……煎熬。
先前心思不在此,還不覺得。
現在,佳人就在懷中,卻還得坐杯不亂。
古清辰深吸一口氣,拿出生平所有的剛強意志,做了那柳下惠,把唐初九放了下來後,轉身往岸邊游去。
唐初九在面紅耳赤中,猛然看到古清辰後背上觸目驚心的傷疤,剛結了痂,像蜈蚣一樣,爬在背上,看起來十分可怕,可見當初的兇險,顫抖著手摸了上去:“痛嗎?”
背上傳來的柔軟觸感,讓古清辰打了個輕顫,背部,是他最敏感之處,轉過身來,雲淡風輕到:“不痛,早就沒事了。”
唐初九這才發現,古清辰手臂上也有一處可怖的剛結痂的傷疤,看起來像是燙傷,再想到自己手腕處也有,不禁心裡一沉,心裡隱隱有了猜測,追問到:“當初你是怎麼把我從臣相府裡接出來的?”
以宋蘭君的偏執,他沒道理那麼容易罷手的。
古清辰暗歎了口氣,選擇了避重就輕:“我趕到時,臣相府已經是滔天大火,在火海濃煙中找到你時,你已經是昏迷不醒,現在京城那邊,以為你已經葬身火海。”
本來以古清辰的身手,是不可能會傷得如此慘重的,只是抱著昏迷不醒的唐初九,心急如焚,心神大亂,面對春花的刺殺,背上中了一劍,後來又抬手擋了一下火燒倒塌的橫樑,傷得不輕。
唐初九震驚,臉色慘白:“怎麼會起火?”
“人為。”古清辰最大的慶幸,就是趕過去時,一切都還來得及。
春花最後被燒得面目全非。
那場大火,是人為以黃油燒起來的,撲也撲不滅。幸好西院臨水而建,才沒有禍及它處。
唐初九心裡莫名的一顫,劫後餘生。
抓著古清辰的手,有些發抖。幸好有他,否則現在早就成了一縷孤墳。
古清辰輕拍著唐初九的背,安慰到:“初九,沒事了,都過去了。現在我們都好好的,在一起。”
唐初九真心實意:“古清辰,幸好有你。”
古清辰含笑低語以:“傻瓜,你是我娘子。”
這一刻,兩人在水中靜靜相依,情更深,更濃,卻無關***。
好一會後,唐初九才從情緒翻滾中漸漸平息下來。
這也才發現原來一直都是緊抱著古清辰的腰,親密,而又曖昧。
羞紅了臉,卻不想放開,貪戀這種美好。反而緩緩的,把下巴靠在了古清辰的肩上,傳遞過來的全是溫暖和安定人心。
古清辰受不住,聲音暗啞:“初九,我們回去吧。”
唐初九低眉順眼,夫唱婦隨,輕輕應到:“嗯……”
回到別院時,就聽沈從來來報:“將軍,公主急召。”
唐初九有些日子沒見到沈從來了,他削瘦了很多,而且,也受傷了,左手是用夾板夾著吊在胸前的。
古清辰低聲到:“初九,我先過去,等我一起吃晚飯,嗯?”
唐初九點頭相應:“好。”
依依不捨的目送著古清辰遠去,真的不想分開。
直到再也看不到古清辰的身影了,才在桃花樹下坐了下來,有些怔怔出神。
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