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呀!”
“好,那我自己去!”明若溪力圖甩開拉著他的手。
“王爺!王爺!”小四死死地攥著他,“您要三思呀!這可是犯上的罪,為了那樣一個女人,不值得!”
此刻,沸騰的血衝進了他的腦,什麼“三思而後行”,什麼“欺君犯上”,他都顧不上了。他亦沒有考慮她是否是個“值得”的女子,他只知道她是他愛的人,全心全意,飛蛾撲火也要維護的女子。
力臂奮力一推,小四被甩到一旁,雪青色的袍在夜色中飛揚起來,往太陰殿的方向馳去。
“王爺,皇上已經歇下了。”太陰殿的侍衛一見是他,立刻向前阻攔。
“我有要緊事得立刻面見皇上!”凜冽的目光四下一掃,不由讓人打了個寒顫。
“可……皇上正在同紫姬娘娘說話,吩咐誰也不讓打擾,王爺有事還是明兒早朝再議吧!”
她果然在裡邊?不論是自願還是被迫,今晚,他一定要見著她,哪怕事實的真相會讓人承受不了,他也要把答案揭曉。
紫芍,我是這樣相信你,這樣愛你,千萬別騙我,別讓小四說中了……
明若溪不住在心中祈禱,掌風一揮,四周侍衛應聲而倒。門就在眼前“吱呀”一聲,冷風灌入,觸目驚心的一幕也一覽無遺。
他愣住了,殿內的景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再冷靜的人也會霎時呆若木雞——
朧月夜倒在地上,身體蜷曲著,喉間滿是血汙。而暮紫芍就站在他的上方,通身散發出殺氣。她的手,指甲尖尖,一滴一滴墜落地面的,是源自朧月夜喉間的烏紫血液。
“皇弟……”朧月夜嘶啞地呻吟,朝明若溪伸出一隻求助的手,“救我……”
“紫芍,這是怎麼一回事?”半晌,明若溪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王爺難道還看不清楚嗎?”暮紫芍冷冷地答,她的身上仍舊只披著一層薄紗,燭影中,那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
“先把這個披上。”他解下外衣,想遮住她的身體。
“別過來!”她退後三步,“我的指甲上塗有劇毒。”
“我不管你塗有什麼,先把衣服披上!”明若溪一聲怒吼。他彷彿明白了此刻發生的事——紫芍,他一直信任的、愛著的人,之所以來到他們兄弟身邊,只是為了這鮮血淋淋的一刻。她,果然另有企圖……
暮紫芍沒有再拒絕,隔著一段距離接過外衣,裹住自己的軀體。
“現在我可以說話了嗎?”她微微笑著,語氣悠然。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明若溪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他告訴自己,也許是因為二哥要侵犯紫芍,她不肯就範,所以傷了他。她這樣做,只是為了對愛情忠貞。但很顯然,他的猜測是錯的。自從他愛上她以後,無論做什麼,想什麼,都是錯的。
“我指尖塗的毒,除了東閣王晴如空,無人能解。倘若五日之內皇上拿不到解藥,必定全身潰爛,駕崩無疑。”暮紫芍緩緩地用那雪青色的外衣抹掉血汙,一點,一點,他們的愛情,也就此汙濁了。
“皇弟……”朧月夜掙扎著開口,“她想要什麼,都給她……先救朕要緊……”
“是嗎?無論我想要什麼,皇上都捨得給?”暮紫芍逼視地上垂死的人,“如果我要傳國玉璽呢?”
呵,答案終於浮出水面。原來,她費盡心機就是為了那一尊沒有生命的玉璽。的確,那是尊價值傾城的玉璽,有了它,就可以號令天下,名正言順地統領煜國疆上。但……他一直以為,他們的感情是凌駕一切之上的,無與倫比。
“原來……晴如空派你來,就是為了……要朕的傳國玉璽?”
“什麼叫做“你的”傳國玉璽?”暮紫芍伸開利爪,往那血跡斑斑的咽喉上又是狠狠一抓,“那本來就是我義父的東西,別忘了,他才是皇長子,而你是次子!當年,你用了卑鄙的手段奪去皇位,害我義父流亡天涯。現在你還有臉說那是“你的”東西?”
“紫芍,住手!”明若溪站在原地不敢亂動,怕驚惹了她,卻又不忍看她傷害自己的二哥。
朧月夜是他的二哥,縱然再奸再惡,也是他至親的恩人。
“當年篡位之事,我也有參與,你是否也要在我的脖子上抓上一爪?”他悽悽地問。
暮紫芍沒有理會他,只看著朧月夜。“皇上,事到如今還是把東西交出來吧,臣妾只要平安返回東域,解藥自會有人送來。”
“如果……你們言而無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