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久聞定北王大名,芍水久慕,薄酒一杯,請王爺笑納。”李芍水嫵然立於蕭行野面前。
出神的一剎那,那個美麗的郡主竟然踩著眾人的目光走下,親向定北王敬酒。
大殿一片寂靜,甚至一直在用筷子無意識的撥弄小菜的恪澤也抬起頭,定定的望著兩人。
蕭行野接過,君主柔若無骨的雙手有意無意的帶過蕭行野的手背,抿嘴笑看他一飲而盡。
“謝郡主。”蕭行野不動聲色,眼中卻全無謝意,掃過殿前,泰王一臉深意的望著他,而皇帝和惠妃卻是若有所思。
直到芍水歸座,大殿才又嘈雜開,投向定北王的目光,有嫉妒,有羨慕,有驚歎。
恪澤悶笑:“風雨欲來。”
“芍水也該找個好夫家了。”皇帝笑道。
“是啊,若有青年才俊,還請皇上做主。”泰王應道。
終是有有心人聽到了這一段話。
而大殿上那一幕又過於曖昧。
一時間,京中紛紛傳言,皇帝要將泰王郡主指給定北王。
美人英雄,又是一段佳話,好事之人紛紛揣測著
“驚飛幾時到?” 侍女正小心翼翼的服侍蕭行野穿戴,蕭行野望向窗外,朝霧散盡,分外清明,一如他的心情。
“大約是黃昏時分。”
柳青新芽,梨白滿院。
他本是打算一早便快馬去迎她,奈何惠妃設宴,想來也只能應付完宮中事務再出門了。
定北王臉上如沐春風,幾個侍從手腳也麻利了許多。
他已稱病在家半月有餘了。早朝、宮中宴會、同僚相聚,無一例外的推辭。與泰王的相交的機會更是敬謝不敏。
連恪澤也看不過去,倒是蕭行野冷冷一笑道:“若是他們有機可乘,只怕會更糟。”
恪澤知他脾氣,又見泰王和郡主並無動靜,方才不去理會。
只是這次惠妃的手書來邀,兼之恪澤昨晚親自跑來,表情有些奇怪的殃他前去,蕭行野按捺下焦切的心情,一早準備進宮。
他倒是最早到的。惠妃很是開心,拉著噓寒問暖。眼見快正午了,恪澤還是沒到,不由皺起眉,疑道:“怎麼還不來?還神秘兮兮說帶一個人來見我?”
蕭行野正在飲茶,聞言差點噴出一口:“怪道要我來,原來是帶了側雪來見惠姨。”
恪澤心中想著若是蕭行野不到,母親心情必然不會好,是以死活拖著蕭行野前來,也算助陣。
說話間,恪澤卻是牽了側雪的手,跨進了門,笑著向母親跪安。
今日想必是替側雪打扮妥當了。側雪一身裝束,便是蕭行野也要讚一聲好。
嫩綠色原本就適合側雪活潑的個性,湖綢夾襖和長裙,螺髻邊點綴幾支碧玉髮針,雅而不素,清新可人。
惠妃細細打量側雪,喜得一把拉起,讚道:“好齊整的姑娘!是哪家的?”
側雪卻是全然不怕生,微歪著腦袋,耳墜子一晃一晃:“娘娘喊我側雪就行了。”
片刻,又嘖嘖嘆道:“娘娘看上去好年輕,又漂亮。”轉頭對恪澤疑惑道:“我還以為宮中的娘娘都是兇狠狠的呢!”
恪澤苦笑,心中暗暗搖頭,教會的一套全忘了。素日的沉著睿智,對著側雪,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抬眼一看,蕭行野似笑非笑。
惠妃望著側雪,眉梢間全是悅色。她雖久居宮中,實則溫婉善良,況且長久未見過如此可愛率直的小姑娘,竟是滿心滿眼的歡喜。
“惠姨聽說過‘皇城陸家,錦繡天下’麼?”蕭行野悠悠開口,既然是陸菀的妹妹,他自然要幫上一把。
“陸家?宮中的衣物不都是陸家進貢的麼?”惠妃問道。
“側雪姑娘是陸家二小姐。”
惠妃【炫】恍【書】然【網】大悟的看了兩人一眼,“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直到今日才告訴我。”
恪澤感激地看了蕭行野一眼,笑道:“母妃如今知道也不晚。”
惠妃寵溺的看了兒子一眼,笑道:“別對我耍心思。”
這一頓飯,吃的很是熱鬧,側雪拉著惠妃嘰嘰喳喳,從宮外逸聞到宮內新奇的玩意,面面俱到。聽得惠妃不住發笑,
恪澤看在眼裡,心下大慰,心知母親這關一過,父皇那裡便好說話了。
醉裡且貪歡笑
用過午膳,惠妃吩咐恪澤:“側雪第一次進宮,你且帶她四處逛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