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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我命令,三千赤激軍,分頭去尋。尋不到,便提頭來見!”如同受傷的野獸般低吼著。
穆驚飛遲疑了一會,“如今泰王的三千精兵尚未遠離,若是抽空了赤激……只是軍人的天性依然讓他毫不猶豫的領命:“是!”
“且慢,驚飛,你先下去。這命不領也罷 。陸菀機智謀略不輸你們王爺,她若不是自己想出來,你們決計找不到她。”恪澤跨進書房,閒然道。
穆驚飛抬眼看看二人;悄悄出去,帶上了門。
“你對她說了什麼?”目光中全是熊熊怒火,若不是多年的兄弟之情,蕭行野必是拔出了手中長劍。
“一個字沒加,一個字沒減,只是把所有的情況如實相告。”恪澤道,心中叫苦,家中一個哭鬧不休著要去找姐姐的小王妃已經讓他頭大,何況眼前這個快失理智的男子。
“為什麼?”蕭行野握緊拳頭,雙目赤紅。
並不恨恪澤以實情相告,恨她笑語猶在,卻不理會自己苦心,忍心至此!
“若是沒有她,你會不會娶芍水?”冰鋒的聲音,刺進蕭行野心中。
“會。”
無關情感,他會娶。
【炫】恍【書】然【網】間冷水潑下,蕭行野幡然而悟。
平藩一戰,雖是必行,但若沒有她,天下尚得幾日安寧。
她蕙質蘭心,心善若水,便只能離去。
戰事將起,為她,亦不為她。
她又怎能安然享受他的寵愛?
離開,算是一種懲罰吧!
“那我該怎麼辦?”蕭行野喃喃自語,失魂一般。
“你再若想見她,先看看這個。”恪澤把手中奏摺扔向定北王。
一本薄冊,拿在手中,重逾千斤!
詳述著泰王私扣各地賦稅,或收買重臣,或私募軍隊,或完備武庫糧庫。一絲一毫,清楚明瞭——條條謀逆之罪。
“這和阿菀有什麼關係?”蕭行野渾若不見,:“與我何干?”
“你是傻了麼?平日裡你少參政務,非你不能,是你不願。現在還想不明白麼?”
眼神漸復銳利,“不錯,除了泰王,眼見天下大治,她或許會回來……”像是尋到了希望,蕭行野站了起來,“你何時準備的?”
恪澤淡淡一笑:“見過陸菀,我已著手準備。這冊子,半是為她,半是為國。”
“你我二人聯手,放手一搏,國泰民安,她在無理由離開,此非一勞永逸?”
“定北王,你是願意從此頹迷,或是還天下清明,再尋回佳人,你自己決定!”
蕭行野大笑:“多謝你了!”
兄弟之情,家國之系,戀人之愛,盡在此一戰!
第二日,景安王於百官前,朗朗宣讀泰王種種罪狀。
足有半柱香的時間,無人敢借口。
“此事事關重大,恪澤……”皇帝沉思再三。
“父皇,泰王不臣之心久已,處理此事,宜快不宜緩。所有人證物證,兒臣已提交至刑部。三司會同大理寺諸卿即刻可審。”
不留一絲餘地。
泰王一案涉及眾多朝臣,怕順帶查出自己的臣工便紛紛反對。
太子與景平王與泰王近親,不便多言。靜立一旁。
“泰王勞苦功高,只是因為這些不足道的證據便定如此大罪,恐令人心寒。”工部侍郎劉博,暗中收了不少泰王好處,此事寧可得罪景安王,不惜辯解。
一直默然不語的定北王突然越眾而出:“劉大人,請問泰王勞苦何處?功高又何處?劉大人主管定州惠遠橋的施工,所缺有三萬兩白銀,不知去向何處?”
劉博汗水自額角涔涔而下。
眉梢帶起寒光,手下一按“澈飲”,片刻前還在侃侃而談的大臣不自覺退開數步。
“臣請皇上徹查此案!”
一眾武臣皆隨定北王下跪請命,而後,文臣中大半亦請聖命。只剩太子、景平王手足無措,領著二十餘人立著,甚是刺眼。
“誰願主審此案?”皇帝環視全場。
誰願意接手這個難題?
片刻,後排出列一個青年男子,“臣秦偉,願領命。”
最後,御史臺最年輕的御史大夫竟以五品之官銜,審如此重案,只因無人敢觸逆東宮及泰王。
泰王一案,於元新二十三年六月結案。
主審秦偉,旁審周禮之、曹憲僅用一月,以